,妈看你还没回家,急哭了。她和爹吵架,威胁爹说:“如果小二有什么好歹,我和你没完。”爹可能是被妈磨的受不了,可能也真的担心你。把我叫醒问我你在哪儿。开始我没敢说,爹急了,要把我扔外头,才说出你的藏身地。说到这里,徐力争真的有点歉意,觉得不应该出卖哥哥。
徐立新到没在意,接过话头说:那天晚上,天特别黑,大风吹着破棚子,“哗啦啦”的响个不停,可像大人说鬼故事的情景。又不敢回家,听到爹在外面喊我,当时就哭起来。那天爹没再责怪我,背起我就往家走。从哪以后,爹打我的时候就少了。
徐立新说完这段往事,内心也沉浸在童年的无忧无虑的淘气玩乐之中,那个时候,虽然很苦,却没这么累心。
这时候徐力争手机信息铃声响了,他看完信息内容,脸色当时大变,也无心再和徐立新怀旧,借口困了和徐立新回到家里。别人累了一天,躺下就睡着。徐力争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折腾,脑子不时出现朋友发来的信息“纪委要调查你,小心。”
调查我?调查我什么事?
徐力争不停的回忆自己所作所为,与党纪一一对照。
难道是因为挪用那笔国债资金?
那是去年年末的事,按照年初计划应该拨给一个贫困县四千万元钱国债项目款。正当徐力争按规定做拨款计划时,厅长把他找去,张口就问:给贫困县的钱拨没拨?
看到厅长脸色不善,口气也很生硬,徐力争认为自己工作拖拉让厅长不高兴,急忙说:我正在做计划,争取明后天就拨下去。
厅长依然严肃地说:那笔款暂停,下午开厅长办公会,研究一下,拨给别的县。
徐力争不明白厅长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本想按厅长意思执行,职责所在,还是小心的询问:厅长,那个县催好几次,突然不给,没个说法,好像不妥。
厅长怒气冲冲地说:说法?什么说法?他们还敢来讨说法。去年给他们的钱,都买高档汽车。这笔钱还没到,他们用这钱把办公楼先盖完了。竟然敢来催款?他们真以为自己是净衣帮乞丐啊?
听完厅长的话,徐力争差点笑出来,心想厅长最近可能在看《射雕》。
厅长办公会上,厅长把了解到的情况和大家说一遍,与会领导听完都很生气,取消拨款的建议毫无争议的通过。
厅长最后说:按规定这笔钱应该上交国库。可钱拨下来再上交,省长都不能同意。前些日子一个县县委书记来我这儿汇报工作,他们要把全县学校翻建缺少部分资金,这是百年大计,咱们要支持,我的意思是给他们拨二千五百。你们认为怎么样?
大家还能有什么意见,都同意。
厅长看大家都没意见,接着说:剩下的钱,徐厅长你考核一下,看哪个县工作做的好,哪个县在民生方面投入欠缺就拨给他们。
考核就是官话,其实就是让徐力争便宜处理。徐力争也不会傻到挨个县考核,那样只能把事闹大,直接把钱拨给自己家乡所在的县。
县里突然得到这么多钱,县委书记亲自登门给徐力争送来五万元钱。
徐力争看着这钱,真想拿。想到自己名声,想到在检察院的经历,还是坚决地拒绝了。
在接待贫困县质询时,尽管徐力争费不少口舌解释。贫困县领导因为建筑商追钱追的紧,还是死磨硬泡。最后他们看到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竟然威胁要去省委去告状。
话说到这份上,徐力争也不在客气,隐去笑脸,义正词严地说:去哪儿告是你们的权力,如果你不认识路,我带你去。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国家的钱是给老百姓脱贫的,不是养大爷的。
这事虽然有点违反原则,可理由充足,最主要的是自己一点好处都没要。纪委就是查,我也不怕。
那是因为什么呢?徐力争又在搜肠刮肚的想:因为那次招标?
徐力争被冤枉洗清后不久,又有一个大项目开标,冤枉他的热点公司又来竞标。
徐力争翻着标书,从心里夸赞标书做的好。除了几处小毛病外,几乎无可挑剔。放下标书,他陷入沉思,真正公平竞争,热点公司中标可能性极大。
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心里激烈的斗争。热点公司陷害自己,虽然免去总经理职务,虽然对社会公开道歉,可是他们背后的主子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