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新想辞职干个体之火,虽然被郑厂长和李刚正夫妇无情熄灭,依然贼心不死,到处踅摸机会。单位基本没业务,闲来无事,满城区瞎转,遇到机械加工厂就进去探听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停产三个多月的街道小机械加工厂。街道主任被下岗工人折腾的觉都睡不着,也正在到处找能人来承包这个工厂。
徐立新和街道主任一起参观车间,机器基本都是新机器,只是长期没维护,已经覆盖厚厚的尘土。徐立新真心疼这些机器,拿过抹布把机器擦了又擦,直到一尘不染。征得街道主任同意,又试一下机器,听到机器运转正常的声音。徐力争仿佛看到这些机器生产出来的不是零件,而是一捆捆人民币,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
徐立新和街道主任离开车间,又到工厂办公楼转一圈,办公环境也不错。站在办公楼的窗户,正好能看到四个车间全景,太好了,这不就是我想像中的工厂吗?这个工厂到了我的手,肯定发展壮大。徐立新高兴地问一直陪他参观的街道主任:承包你这个工厂,有什么条件?
街道主任让下岗工作折磨的几乎白天晚上休息不好,可算有一个人中意这个工厂,赶紧给徐立新加温:看你使用机器的熟悉劲,肯定是行家。区政府对承包这个工厂设定两个条件。一是有人为资产作担保,二是尽量不让工厂下岗,如果必须分流的话也得给开基本工资。
雄心勃勃的徐立新在心里一盘算街道主任开出的条件,马上心凉半截。启动资金至少三十万,保证工人月月开资,每个月至少得支出十万元,工厂刚恢复,常规讲四个月内很难有资金进账。这样算至少得七十万元才能开了门,这还不算原料钱,并且还得保证能及时联系到业务。最愁的是资产担保,谁给我作保啊?
想到这里,徐立新非常气馁,失落地敷衍街道主任:条件不苛刻,我回去想一想,三天内给你答复。然后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些尘封的机器,默默地离开工厂。
主任听完徐力争的话,心里明白,这个人也和其他人一样,肉包子打狗再也不会回来,表面上还得说点官话:好,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我不会与任何人谈。
徐立新怀着十分复杂心情离开工厂,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
这个工厂太适合我发展了。机器基本是新的,把胡工请来帮我。凭我们师徒水平,技术肯定没问题。有好的技术好的产品就不愁客户。如果产品对路,一年起死回生,三年五年大发展。到那时,也许能和我现在的大工厂分庭抗礼,嘿嘿。
还是想一想困难吧!
资金问题?七十万怎么筹集?梅梅手里到是有点钱,她能让动吗?这是风险很大的投资,弄不好血本无归。去银行贷款,那可费劲了,这个工厂欠的货款还没还呢。
资产担保?这个承包风险太大,谁敢给我担保?一般人肯定不好使,至少得是政府的要员,或者是大公司老总。这可难了,我认识的都是工人。
两个难题,徐立新一筹莫展,颓丧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愁苦地喊着自己名字:徐立新啊徐立新,不怪丈母娘训你,一个农民出身,竟然想承包工厂,真是白日做梦,回农村包地种苞米还差不多少。算了吧!死了这份心吧!
徐立新站起来,踩着新铺的方砖,对街景视而不见。风声车声,充耳不闻。似乎在劝自己,又似乎在给自己打气:机会不是总有的,不能放弃,得努力争取。谁定下农民就得种一辈子地的规矩,我就要证明给他们,农民不光会种地,也能管理工厂。争取,怎么争取。证明?怎么证明。这得靠实力,不是吹气。唉,愁死我了?
人一想事的时候就容易失神,徐立新也一样,漫无目的地瞎走,差点撞到路灯杆上,幸亏收脚及时,即使这样鼻尖还是碰上点了。
徐立新稳稳神,用手擦一眼鼻子,自言自语地说:我转哪儿了?用眼睛看一下街道两旁建筑,一个政府机关牌子影进他的眼帘。一摸脑子,我真是钻死牛犄角,现成的大树我不靠,自己瞎寻思。
原来徐立新不知不觉地转到李刚正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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