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家进屋后,闻到一屋子酒气,看到梁峰穿的整整齐齐的斜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有一张带字的纸,李主任急忙拿起来读出声:我梁峰不是男人,不能养活一家人,竟然让老婆干那种事养家,现在已经妻离子散,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按照我的行为没脸留下什么话,为了怕别人误会,所以告诉世人,我是吃安眠药自杀的。梁峰绝笔。
大家都被这个情景吓坏了,李主任很沉着,她大胆的在梁峰鼻前试一试:还有气,赶紧打120。
也算梁峰命大,竟然被救治过来。街道还真负责,不但给梁峰交了住院费,还花钱雇徐玲伺候梁峰。
让徐玲伺候梁峰,李主任还真费不少心思。原因是梁峰被救活后,情绪十分不稳定,李主任怕他再出意外,又找不到他母亲。李主任知道徐玲和梁峰平时关系不错,徐玲也是一个热心人,就求徐玲照看梁峰。
徐玲店里很忙,本不愿意干这个活。一是不能卷李主任的面子,毕竟很多事都靠她帮助。再就是心里也很关心梁峰,所以就答应李主任的请求。
要是别人伺候,梁峰他也许会继续闹。在徐玲面前,他闹不起来,出奇的老实。这让本来还以为会费很多周折才能说服梁峰的徐玲也没想到。
通过这段时间接触,徐玲才知道梁峰父亲已经去世,母亲是医生,退休后又嫁人。那家人对母亲防的很严,开始还让梁峰去看母亲,后来就不让他去。梁峰只好不再和母亲来往。
其实梁峰并没有和徐玲说实话,梁母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儿子,嫌他没出息,给自己丢脸。改嫁后,与其说是后夫不让梁峰去,到不如说是梁母自己的主意。人家儿女都很出色,自己的儿子下岗没工作,就会伸手要钱,还不如不见。更让人不理解的,梁母宁可把钱给后夫的孩子,也不接济儿子。
梁峰没什么大病,观察几天,基本没事。医生告诉徐玲明天让梁峰出院,徐玲出来给梁峰买塑料袋装衣物巧遇徐力争。
看到徐力争失神的样子,徐玲停止诉苦,担心地问:三哥,出什么事了?
看到亲妹妹,徐力争感到一股暖流从头顶灌入,紧张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突然感觉非常疲惫,无力的坐在马路上。
徐玲被徐力争的举动吓坏了,急忙也蹲下急促地问:三哥,到底出什么事了?快说啊。
唉。徐力争深深地叹口气,又重重的摇摇头。
徐玲感觉徐力争肯定出了大事,然而她知道这事急不得,只好改变策略:三哥,你没吃饭吧?走,妹妹陪你吃点饭。
经徐玲这么一提醒,徐力争还真感觉饿了,无可置否地跟着徐玲来到小吃部前。面对热腾腾的饭菜,徐力争却没有了食欲,只对面前的酒感兴趣,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徐玲又着急又生气,一把夺下酒杯:三哥,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啊。
徐力争在家时候就很让着徐玲,今天依然如此。虽然徐玲做法有点不礼貌,他没有生气,重重的叹息一声,开始讲述,其实他也的确想倾诉,当然他觉得徐玲也是信得过的倾诉对象,这才打开话匣子,强忍着眼泪诉说自己境遇。
在徐玲心里,三哥一家最完美,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事。她为三哥委曲,为三哥不平,为三哥不值。然而她又觉得自己无权责怪三嫂,别说传说没证实,即使是证实,她也没权力责备。
正当哥俩个在这儿唏嘘中,梁峰从外面走进来。徐玲看梁峰找过来,不解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等你这么久,看你没回来,怕你出什么事,就出来找你。梁峰嘴里回答徐玲的问话,眼睛却看着坐在徐玲对面的徐力争。
徐玲哦了声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三哥徐力争。他到沈阳办事,正好遇到。后一句徐玲纯属是给自己长脸。
是三哥啊。其实梁峰比徐力争年龄大一点,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顺着徐玲语气称呼。
徐玲一瞪眼:你叫什么三哥?你比我三哥大。
是,是。梁峰汕汕地应着。
徐力争没在乎称呼,放下酒杯疑惑地问:玲子,这位是?
他叫梁峰,是我小区的,想不开玩自杀。街道主任雇我照顾他。徐玲的心直口快,让梁峰无言以对,只好低头不语。
徐力争感觉徐玲的话太直白,看到梁峰不好意思,站起来,勉强露出笑脸:幸会,请坐,咱们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