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至此,没有回旋余地,只好将错就错,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郑叔叔,你别多心。我爹一直赞扬你工作有能力,有开拓精神,还清廉公正,是一个难得的好干部。所以他才不愿意给出难题。
那是老领导抬爱,我做的还不够。郑厂长虽然谦虚着,心里还是很舒服,领导肯定那是最好的成绩。
至于工种吗?李梅梅犹豫会。她对郑厂长让徐立新当采买有点动心。当今社会采购员是几大有油水的工作,很多人到处送礼争取这个位置都争不到,郑厂长开口就给立新这个差事,看来郑厂长是真的给父亲面子。本想答应,又一想,不行,听人们说这些跑外的到处拈花惹草。别看徐立新这小子现在老实巴交的,要是当上采买员,他能经得起诱惑吗?就算他不主动,有些单位为了把产品买出去,经常带采购员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所去玩。算了,我不要这些油水,还是先保住老公吧:郑叔叔,这样美差能想到立新,我先谢谢你。
郑厂长脱口说出让徐立新当采购员,真有点后悔,这个位置本来是给一个出大价钱的人留着的。现在听到李梅梅的口气竟然同意,真有点心疼。可与巴结李局长比,那点油水算什么,所以很爽快地说:我下午就例个会,马上让立新上任。
哪知李梅梅话锋一转,说出的话,让郑厂长心里窃喜:郑叔叔,你误会我的意思。我爹嘱咐我说立新还年青,应该学点技术,立新自己也想学技术。看到郑厂长面带喜色的样子,李梅梅有点后悔,心想便宜别人了。不过也得给他出点难题:立新喜欢车工,你就让他到车工车间学徒,再找个好师傅带他。
郑厂长听到李梅梅要求这么低,真的松口气,赶紧答应:没问题,下午就让他过去,只是有点委曲这孩子了。
一点也不委曲,他一个农民出身,能进工厂,还学技术,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还说什么委曲。李梅梅可能被刘琳琳耳濡目染,才说出这话。
李梅梅看事情已经办妥,把包拿到办公桌上:郑叔叔,别人给我爹送的烟酒,我选两样给你带来,这也是侄女借花献佛。你务必收下。
郑厂长真有点惶恐,礼可不是乱收的。她是谁?局长女儿,我年年得去她家送礼,还敢收她的礼,真不想干了。双手摆的和跳舞似的:不行,绝对不行。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赶快拿回去。
李梅梅知道郑厂长惶恐原因,甜甜地说:郑叔叔,你就别推让了,再推让就是嫌少,我回家再取。
郑厂长听李梅梅这么说,知道再不收,对方会怀疑你办事诚意,叹息一声:这孩子,和我还这么客气。然后给李梅梅吃定心丸:刚平反的胡工是国内车工方面专家,让立新直接跟他学徒。
谢谢郑叔叔,我替立新和你保证,好好学技术,给你争脸。李梅梅这番话纯属是应景的场面话,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徐立新焦急地在楼下等李梅梅出来,他想知道结果。当他看到李梅梅喜洋洋的下了楼,并对他做一个“ok”手势,知道事情办妥了,真想上前抱着媳妇亲一顿,工厂门前人来人往,还有工友在身边,只好用嘴做个吻的动作。
李梅梅从徐立新身边走过,用手使劲桶他一下,轻声说一句“缺德”,然后笑盈盈的离开。
郑厂长办事效率真高,下午就把徐立新调进车间,还亲自和胡工谈:胡工,这年青人叫徐立新,今后他就是你徒弟。看胡工脸色不好,急忙补充说:他是咱们李局长的姑爷子,为你平反的事,李局长可没少费心。意思说,你不看僧面,得看佛面吧。
胡工一看,这不是看大门的那个年青人吗?心里非常生气,拿我当什么了?我堂堂一个高级工程师,带徒弟至少得是工程师,竟然弄一个看大门的白丁让我教。当时就想骂人。但是郑厂长最后的话真起作用,如果没有李刚正为他奔走,现在还得在乡镇小厂接受教育呢。想到老领导的恩情,不好拒绝,也没好脸子的“嗯”一声,算是答应。
等郑厂长走后,胡工正了正眼镜看着面前的徐立新,一本正经的问:你什么学历?
高中。
学过机械制造吗?
没有。
原来干过什么?
农民。
胡工脸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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