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住进高档的病房,被雇来伺候她的保姆一直陪着她。
躺在病房里,徐玲心情真的无法用言语表达,怀孕期间已经对肚子的孩子有了感情。可她却清楚,当他一来到这个人世间就会母子分离。想到此情此景,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这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穿的很贵气,她来到徐玲床前,对保姆说:你出去,我和她单独说句话。
保姆出去后,中年妇女说:妹妹,我不想瞒你,我就是吴哥的媳妇。看到徐玲往床边靠,女人又说:你不用怕,我不是和你来打架的,我是来接孩子的,他什么都和我说了,这事我也知道。钱也给预备好了,生完孩子你就走人,别再纠缠。
姐,我知道。我不会那么不要脸的,只是我有一个小要求,不知道姐能不能答应。徐玲胆怯地说。
看着徐玲凄苦的表情,女人脸色转缓,叹口气说:妹妹,我们都是女人,我因为不生养,才对那个混蛋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他用我家钱做买卖,还敢胡作非为,我早就收拾他。有什么要求,你说吧,只要不过分,我都能答应。
徐玲慢吞吞地说:好姐姐,我希望孩子出来让我看一看,如果能和我合一个影,我死也瞑目,呜呜。
女人听到徐玲的请求,鼻子一酸,急忙站起来,背过脸说:哭什么哭,我答应你。然后匆匆地离开。
吴哥还算讲究,徐玲生完孩子,又把她送到宾馆养一个月,然后就中断一切联系。
徐玲养好身体,拿着这堆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的房子翻盖一下。心灰意冷的徐玲本来想在农村呆着,可是沉重的农活,让她时常想起在城里生活的日子,那种迎来送往,那种灯红酒绿。数一数自己的钱,虽然还有不少,可是花一个少一个。打起行囊又来到城市。她这回没到风月场所,跟城里人学做买卖,到处对缝,结果所有血汗钱都被骗光。身无分文的徐玲又走进酒店,这回她不再坚守什么贞操,而是直接坐台。
看到自己的存折数字不断的增加,徐玲没有兴奋,更多的是痛苦,痛苦自己的堕落,彻底的堕落,堕落成一个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机器,生产和出售色情。回忆上学时的理想,感到莫大的讽刺和嘲笑。
突然,徐玲看到父亲怒容满面的站在面前:你二哥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这个混蛋,丢尽我们徐家脸。我不认你这女儿。我把你盖的房子已经烧了,你给买的东西都砸了。我再住在那儿得被乡亲唾沫星子淹死。
徐玲悲从心生:爹,我错了,别不要我,我改。
哈哈,臭婊子,你躲在这儿,我可找到你了。徐玲揉揉眼睛一看,哪里有父亲的影子,原来是黄哥。黄哥两眼冒火,伸出双手掐住徐玲的脖子,凶狠地说:我掐死。
徐玲一边挣扎一边喊:爹,救命。爹,救命。
徐福顺站在旁边冷笑道:救你,我恨不得亲手掐死你。
绝望的徐玲,在求生**支配下,奋力的抬起脚,对着黄哥阴部使劲踢去,黄哥大叫一声,松开掐徐玲脖子的手。
徐玲乘机逃走。这是哪儿?到处灰蒙蒙。徐玲毫无目的的乱撞,只希望离开危险。然而,无论徐玲藏在哪儿,徐福顺都能看到,总是指点黄哥:在那儿,去掐死她。
眼看黄哥狞笑地一步步走向自己,徐玲彻底的失望。突然天空中传来威严的喊声:住手。
徐玲抬头一看,是观世音菩萨。急忙跪下哀求:菩萨,救我。
玲儿,是妈来救你。别怕。听到熟悉的声音,徐玲才认真看到天空的人,真是母亲:妈,我错了,救我。
谁也救不了你。黄哥从阴暗中冲出来。
徐玲大叫一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做梦。外面天已经大亮,车辆鸣叫声不时传进旅店里。心有余悸的徐玲,急忙起来洗漱,然后到医院做了引流手术。
手术后,她离开省城,直接到三哥徐力争家。
徐力争对徐玲突然来访觉得很奇怪:玲子,你怎么来了。
明天不是爹七十大寿,我想和你们一起回家。徐玲早就想好谎话。
三嫂陆菲菲热情地说:玲子,这些年,头一次端我家饭碗,想吃什么,三嫂给你做。
徐玲疲惫地说:三嫂,我最近有点感冒,给我做碗面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