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说,咱们去找他吧!”
“好!不过五姐,是什么话呀?不能先透露一下吗?”
高青微笑着摇摇头,不再做声,直奔高柏、高槐两人的房间而去。他们的房间是左起的第一间,高青进去的时候,只见高槐正站在窗户边的书桌前练字。她没有出声打扰,而是等高槐写好后,才开口说道:“二郎,过来,五姐有话跟你和大郎说。”
早已用眼角的余光瞄到高青和高柏的高槐笑着抬起头,轻声回道:“五姐,等我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马上就过来。”一刻钟后,收拾好的高槐与等待多时的高柏规规矩矩的站在高青面前,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状,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高青指指身旁的圆凳,笑着说道:“不用这么严肃,也不用这么紧张,都坐下来说话。”高柏、高槐这才放松些许,一一落坐。话说面对高青,两人以前还没什么,但自从跟着她出了青石村往梁地来的一路上,见识到她雷厉风行的手段后,他们在钦佩她的同时,心里也多多少少添了丝敬畏。今天,高青又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让他们产生了一些忐忑和不安。
见高柏、高槐眉宇间终于松泛不少,高青心里长吁一口气,乐呵呵地说道:“你们这两个皮小子,五姐又不会吃了你们,至于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吗?该不会是读了几年书,把脑子读迂了吧?”
高柏、高槐相视一笑,高柏率先开口:“五姐,谁叫你积威深重呢?我们打心里还真有点儿怕你。”
“臭小子,讨打是不是?我可是你们的亲姐姐,亲人之间用得着‘怕’这个字吗?”高青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好五姐,别生气,我们说错了还不成?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们讲吗?到底是什么话呀?”高槐带着一丝顽皮的语气说道。
一听高槐的问话,高青整个神情立刻变得郑重无比:“大郎,二郎,姐姐今天找你们说话,是因为咱们家马上就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所以我想知道你们是否已经准备好应付这种变化。”
高柏、高槐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做出一样吃惊的表情,虽然颇具喜感,但高青仍旧一脸严肃地接着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咱们地里收获的东西,对整个周朝百姓乃至后代子孙都有着深远的意义和影响,同时也会给爹、给咱们家带来更大的地位和荣耀,你们了解自己身上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了吗?”
高青的声音平静无波,但她说出的话却是一句一句地令高柏、高槐心惊不已。两人此时都有些晕头转向的,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回答。整个房间一下子变得寂静无比,气氛也渐渐沉凝起来。
望着对面年满九岁,比同龄人高出半截,已是童生的高柏、高槐,高青心潮起伏,感慨万千!见两人陷入了沉思,高青不再出声,蹑手蹑脚出了门,叫上周杏、石榴往地里走去。当高柏、高槐回过神,高青的身影早已走远了。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都慢慢变得坚定起来,还同时抬腿,朝今日的目的地跑去。
等高青赶到地头时,人们已经将这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热闹极了。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她才发现最里面围了一群官兵,东方语、方子硕、高大山、县太爷、知府大人以及许多她认识、不认识的人正笑逐颜开交谈着什么。
东方语正有些心不在焉的和高大山说话,突然他眼睛一亮,原来他看到了正探头张望的高青。本想叫人群给高青让出一条通道,但转念想想这样做的后果,又作了罢。
这时,长工、佃户、小厮们已经摩拳擦掌做好了准备,刘靖在高大山的示意下高声大喊:“吉时已到,开挖!”顿时,整个地头尘土飞扬,吆喝声此起彼伏,各个挖掘的人比着赛的使劲动起手来。
本还有些心慌意乱的高大山在见到一锄头下去,就挖出来一大堆圆滚滚、黄澄澄的马铃薯后,早就高兴地找不着北了!他兴奋地一把抓住刘靖的手,激动地说道:“刘老哥,咱们种成了,咱们种成了。你看,你看,这才一垄就挖了这么多,果然是产量惊人呀!咱们大周朝的百姓终于不再愁粮食吃了!”
刘靖也兴奋地溢于言表:“是呀,是呀,老爷,你可是咱们大周朝的功臣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