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些技巧那是自然的,但是也请姐姐不要拿自己的那半桶水在别人面前晃荡。要知道,学东西是一回事,如果现在就被教坏了,那就惨了。”
大家也听出来了,显然,作为亲表姐妹,文琚跟王雪雯之间并不愉快。而这里面显然还有别的文章。
可笑的是文琚这个亲表妹跟王雪雯并不亲近,文瑶这个三房的嫡女却跟王雪雯玩得不错,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样的缘法。
文琚见文瑶不赞同地看着自己。心里越发生气了。
本来嘛,她们这些姑娘们学本事的事儿,自然有文家长辈们操心,哪里轮得到王雪雯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子多嘴多舌?更不要说王家身份低微,之前还背了那么多的麻烦。
一个连正经的朝廷规矩礼制都不懂人。在一群身份比你高得多得多的人面前叽叽喳喳,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让文琚不高兴的是,自己一片好心,提醒姐妹们不要被那个装模作样、不懂装懂的女人给迷惑了去,结果,被那个三房的六丫头一闹。倒让显得是她无理取闹一般,叫她怎么不生气?
文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对于文珺来说。当然是文琚这个亲堂妹来得更重要一点。至于那个王雪雯,不要说文珺势力,如果不是文琚的话,文珺还不知道王雪雯是哪个疙瘩里面冒出来的。
文珺将气鼓鼓的文琚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道:“好妹妹。你说的没有错,我们是文家的小姐。我们的教养,自然有太太们负责,即便太太们偶尔还有个疏忽,上面还有老太太呢。你也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当。”
文琚道:“七姐姐,还是你明白,不像某些人,连是非好歹都不知道了。”
文瑶刚要生气,转念一想,却笑了:“没错儿,我是个是非不分的。可怜我母亲,借着管家的机会搂了十年的银子,也中饱私囊、挖了这府里十年的墙脚,结果拿到手的还没有一百万两银子呢。倒是某人,真是厉害,买片荒地就花了六十万两纹银。”
文珺眯起了眼睛,道:“我当姐姐这阵子是怎么了,却原来是冲着妹妹来的?”
文瑶道:“你说呢?”
文琚马上就道:“姐姐气什么呀,七姐姐买地又怎么了?难道犯法了么?姐姐不妨说出来,大家也辨个明白。”
文瑶哼了一声不说话,文琌刚想张口,却被文珺拦住了:“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姐妹们今儿个来我这里是大家一起做针线的,却没有想到是有人专门踢门、兴师问罪的。”
见堂姐妹们都不说话,文珺也笑了:“怎么,怀疑我也中饱私囊了么?”
九姑娘被自己嫡姐瞪了好几下,不敢继续装死,只得道:“七姐姐,我也不是怀疑姐姐中饱私囊,毕竟姐姐只管着我们这里的事情,而我们这些姑娘们每年的份例也就那么一点,就是姐姐全拿了去,也挪不出这么多的银子的。我,妹妹也只是好奇姐姐的银子是哪里来的罢了。”
文珺看了看哆哆嗦嗦的九姑娘和十姑娘,道:“既然是这样,你直接开口不就得了?我就直说好了,这片地的确是借了宫中某位贵人的手,我才买下的。当然,我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所以跟国库打了白条,限期偿还。至于如何偿还这笔银钱,那是因为这片土地包含了一座茶园子。这样说妹妹们可明白了?”
九姑娘和十姑娘连连点头不敢再问。
文瑶道:“的确,就是姐妹们的份例都填在里头,也不够这么多的银子的。但是,如果大老爷挪借了公中的银子呢?”
文琚马上就道:“你胡说什么呢?大伯父需要挪借公中的银子?别笑话了。你不要忘记了,大伯父才是先老太爷的嫡长子。按照嫡长继承制,这祖产原来就应该是大伯父的,就是先太夫人和先太老爷的私房,也要先留出大伯父的那一份,然后才轮得到各房均分。国法家规,都是这样定的。无论怎么分,反正最后除了祖产之外的私产,大伯父都能够拿到五成以上,甚至不少于六成。至于这公中的产业,也请姐姐不要忘记了,大伯父才是这府里的正经爵爷,才是这些产业的正经主子。大伯父如何分配他自己的财产,那是大房的事儿,你一个三房的丫头片子,又不是长子长女,少在这里多嘴!”
显然文琚被文瑶气得不轻,也顾不得她也曾经嫉妒过文珺了,当即就把一车轱辘的话往文瑶那边砸了过去。
文瑶被文琚一气,这才想起来自己造次了。
文珺几乎要笑场了,好半天才忍了,道:“罢了罢了,这些事情其实都不是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可以多说的。说来说去,也是我头上的顶戴的事儿。”
文琚拉着堂姐的手,道:“姐姐,看你说的。姐姐能够得到宫里的封赏,那是体面。我就是出去作客,在别人提起我堂姐乃是朝廷正式册封了的县君,这话放出去就体面。不像某些人,都钻到钱眼里面去的,就认得一个孔方兄,连正经的姐妹都丢在脑后了。”
说着,文琚就横了文瑶一眼,没把文瑶给气死。
文瑶也算是两辈子的人了,上一辈子,她就是对这些金银财物太不看重,这才给了别人机会,也招来后来的那么多的事情。也正式因为吃过没有金钱的亏,文瑶这才对银钱这样上心,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在金钱问题上跌跤。
对于文琚的伶牙俐齿,文瑶是恨得牙痒痒;对于大房的两个坐山观虎斗的,她更是恨不得撕烂了对方的笑脸。
文瑶不敢跟文珺硬碰硬,只得将一肚子的火冲着文琚使。她在心里暗道:好你个小蹄子,现在就让你得意得意,等将来你知道银钱的重要性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地笑话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