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鞠懵了。
四下环视,只觉得有些头晕。
除开站在他对面的乐季外,足足来了得有一百来号人。指指点点,就像是在看耍杂耍的,连带着还有评头论足的。
“这人剑术极其精湛,你们看他刚才出剑抵挡的速度。还有他虎口上的老茧,必定是使剑的高手。乐季刚才趁着夜色偷袭,已经占据了优势,却也依旧没杀了他,可见绝不简单。”
王翦捋着胡须,语重心长道:“汝等体育课上还是怠惰了些,要达到此等剑术,最起码还得再有二十年苦修。平日老夫教导你们勤学苦练,一个个不当回事,现在看看别人……万万不能因文而止武!”
王翦这话,白稷还是比较同意的。文治必不可少,但武功也同样不可缺少。他也不希望学宫以后出的学生,都是些腐儒。
当然,他还想问问王翦,这欠的科学课,能还给他不?天天拖堂不说,没事还抢别的课程,见过这么蛮横的体育老师吗?!
“黄公,乐季为汝亲传弟子。听说其剑术精湛,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闵子马在旁边是嘴下不留情,他和黄庭坚私交不错,但儒墨两家终究不对付。私交归私交,该喷还是得喷。两人上次下个象棋,差点拔剑打了起来。要不是王翦拦着,怕是闵子马真得被黄庭坚给收拾了。
“呵!吾墨者剑法博大精深,素来以守为攻闻名。”黄庭坚涨红着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况且君上要抓活的,乐季已经留手。”接连便是晦涩难懂的话,什么非攻剑法,劈剑筑山临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魏鞠咬牙切齿的握着剑,羞辱!
红果果的羞辱!
这是对剑客最大的羞辱!
但现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光乐季的剑法便不逊色于他。就如黄庭坚方才所言,其实乐季是留手了,不然刚才那一剑便足以要他的命。
后面站着一大票的学生,白稷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有些无奈的望着魏鞠,他就发现现在的人都有些极端,要么是过分夸大,要么是啥也不信。这里好歹也是泾阳,是他这位泰山桃花仙的地盘。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呐,跑他的地盘撒野,这是一点面子不给他。这传出去后,那他还怎么混?
“你是旧魏的公子鞠,对吧?”
“我说你也真是够可以的,单枪匹马跑泾阳刺杀。这点本君很佩服你,很有胆量。但是你刺杀归刺杀,能不能别伤及无辜?伤害这些孩子算啥本事,你要是刺杀这两位老将军,本君还敬重你是个英雄!”
“无辜?!”
魏鞠双眼赤红,紧紧握着剑,一步步朝白稷走来。他自然是认得白稷的,这位便是秦国的国师,长安君白稷,也是泰山桃花仙。他知道他已经失败了,但是他根本不怕死。
“昔日秦国水淹大梁城,可曾想过大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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