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的老农。在当地口碑高,亩产年年都是佼佼者。冒冒失失的毛头小子就别想了,还轮不到他们。
……
……
“君上,刚才典客来信,希望能让其嫡孙入学。”
淳于越捧着卷竹简,踱步而来。
典客为九卿之一,主掌对属国与戎狄部族朝觐事务,有属官可随时调遣至外。这职位有点外交的意思,其实不算多忙。
上次典客的胞弟闯了祸被撤职查办,连带着他也挨罚。这次送竹简来,怕是不光为了嫡孙入学,还想着借此机会和白稷化干戈为玉帛,带着几分讨好的味道。
“这是第几个了?”
“数不清……”
淳于越摇摇头。
自祥瑞大熟后,白稷创办学宫之事也彻底传开。
得知学宫的师资力量后,皆是来了兴趣。
商山四皓和淳于越这等大儒暂且不提,光白稷一人便足够了。作为国师,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学究天人。白稷那天吹的牛皮,也不知怎么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吾一人便是百家!
这还说什么?拜师!
还有胡亥的变化,实在是令他们叹为观止。勋贵的教育没有问题,可也有不成器的就是不听。就比如说李斯家的六子,咸阳出了名的小霸王。李斯作为法家代表,管教子女自是不用说的。
别的都好好的,唯独这小六子死活不成器。每每李斯动用家法,这小子嗷嗷直叫,嚷嚷着不打死他就不是好汉!
这事儿也算李大丞相的笑料,不少人以此讥讽他。
胡亥这孩子王都能变好,小六子为什么不行?
所以,李斯也想把娃丢泾阳这。
除开他之外,还有一大票的勋贵。还有得到风声的贾人,比如南街开客舍的、祖上开女市的……
他们就犹如闻到花蜜的蜜蜂,前赴后继而来。
白稷把胡亥叫来,把事情和他大概讲了下。
“胡亥,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胡亥有些愣神,他就是个打酱油的,怎么问他这么高深的问题?
这事可不好搞,招生人数摆在这。要是招了李斯家的小六子,没招典客家的,那不是打典客的脸?这时期的勋贵最好面子,该如何解决白稷已经有数,只是故意考考胡亥而已。
“胡亥不知……”
胡亥摇了摇头。
“老淳,你怎么看?”
“不若都回绝了?”
白稷摇摇头,“老淳,你觉得这咸阳谁有钱?”
“勋贵贾人。”
“对,你忘记我当初说过的吗?谁有钱,咱们就赚谁的!”
“???”
且不说白稷没说过这话,就算说过又如何?
经济体系极其复杂,秦国的钱财被顶尖权贵牢牢把持着。底层黔首手里压根没几个子儿,这样的经济体系是不够健全的。钱要流通,才能发挥出钱的价值。全被这些勋贵塞家里吃灰,都没好处。
白稷所为,便是在利用这手段去做。
“去,把学宫方圆五里内的黔首都给本君找来,有大事!”
“喏。”
淳于越带着满脑子的问号,颠颠的赶紧走了。
白稷随手画了个沙盘,大概就是学宫和四周的情况。再把胡亥给叫了过来,“学宫规模目前就这么大,以后还能扩建。首批稚生就这么些,多也塞不下。”
胡亥认真的点点头,努力的思考着。
没办法,白稷思路跳的有点快,他跟不上。
“所以呢,现在入学名额就相当珍贵,对不对?”
“对!”
“黔首没钱,他们还能免费上学,以后开销也得由秦国负责。这些勋贵之后本来就是插班生,自然得付出些代价。”
胡亥面露不解,“收钱?”
“不不不!咱们这可是秦国最顶尖的学宫,皇帝当校长,国师当副校长。还有商山四皓,墨家大贤,儒家大儒执教。拿钱是羞辱皇帝吗?说了免费,那就是免费!”
白稷满脸认真,“所以,必须得有入学资格。”
“入……入学资格?!”
商山四皓都是目瞪口呆。
“君上这入学资格,是何意?”
“来,我慢慢解释你们自然就明白。”
白稷灌了口蜂蜜水,准备和他们好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