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兴书恶意笑道。
余满仓跟何家宝已经打了好几年的交道了,对他还是很了解的,“何管事是想出恶气,但心里记恨的是邱宅后院的,那卖木炭的,他可是从没提起,而且人家邱宅都说是向县城定的货,你现在说是人姓祁的供应,那不是自打嘴巴。”
“何管事是邱宅老爷的奶兄,一直是让他做油水足的活,现在说撸了木炭采买就撸了,那说明何管事得罪人了,邱宅老爷这次没护着了,正该是低调的时候,能为了个泥腿子再惹事?”余满仓说道。
“兴书,你年纪还小,做事之前得多想想,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多问爹。”余满仓教导儿子道。
“好吧,爹,那这次就放过那姓祁的。”余兴书说道。
“人家也没怎么着你不是。”余满仓笑了。
“又是说我们算错了,又是抢人生意,还没怎么着,哪哪都惹了。”余兴书哼声道。
“你呀,就算想讨回来,也该有理有据。”余满仓笑了笑回后院去了,没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我去趟飘香酒肆,找钟掌柜,你跟我一块儿去。”
“爹,那我也去换身衣服,可不能给您丢了面儿。”余兴书对身上的粗布袄子本就不喜,见余满仓换了新衣,忙也去换。
“爹,那真放过姓祁的。”路上余兴书有些不乐意道。
“现在没有证据不是,万一不是人家在卖,那我们岂不是没理,更何况他家有人在方家私塾念书,如果以后能是个有功名的,我们还真不能得罪。”余满仓想得多,也有所顾虑。
“切,可能只是个阿斗呢。”余兴书回道。
“那你还愁什么,以后机会多着呢。”余满仓说道,“不过你怎么对那家人这般不喜。”
“哼,那个小子瞧着就算个不让人喜欢的。”余兴书想到了祁九里,满脸厌恶道。
“你呀。”余满仓对自己儿子也算了解,这是对祁九里算术比自己强,心生不满了,不过他也没挑破,有竞争才能进步啊。
被议论着的祁山和祁九里,在回祁连沟的路上同时打了喷嚏,倒是让池灵苗担心了,“回去一人喝一碗姜汤。”
这个时候路上没人,池灵苗拿出之前裘管事给的棉布荷包打开,“不知道有多少。”
祁九里也有些期待。
池灵苗直接倒在身下垫着的破褥子上,一两一个的银子两个,还有半两重的银角子,铜钱也有一串,足足三百文。
“哇。”池灵苗一阵惊呼,“这多给了我们四百文呢,那只兔子可真值钱。”
一只野兔连皮带肉,卖得好得个两百文是极限了,邱宅直接给翻了一番,“是活的可能也是一个原因,但给的也太多了。”
祁九里心里了然,“大户人家采买总是要那些油水的,野味可能比一般人收的价格高,不过也是多给了些,裘管事真是个不错的人。”
“九里,你直接把账给算明白了,就在这分了吧。”池灵苗对祁九里的算术十二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