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道门泰斗,真是名不虚传。”
“虚名而已。”老道转过身,看着蔡鹏飞道:“我能做得是让姓李的家破人亡、运命血断而已,明面上,还得你自己处理。”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老道又坐下来,道:“你上次说从姓李的家中搜出了赃款,光那些还不能定罪么?怎么还扯上古玩字画了?”
蔡鹏飞低声道:“大师有所不知,姓李的家中虽然搜出了赃款,但数目并不够足以让他栽了,而且这些钱李建国一口咬死说不是自己的,而是朋友寄存的,在认定上,十分麻烦。倒是那批古玩字画,铁证如山,尤其是其中一幅唐伯虎的画,司法部门已经可以肯定是杨少泽送他的,只要鉴定出那副画是真的,光这幅画的价值,李建国就不可能再从号子里出来了。”
“原来如此。”道士点了点头,笑道:“那过段时间,我要叫你蔡市长了。”
“呵呵呵,不敢,在你老人家面前,我始终是个晚辈。”蔡鹏飞虽然说得客气,嘴角却无法掩饰地露出一股无比得意笑容。
“杨少泽有没有再找那个人了?”老道低声道。
蔡鹏飞摇了摇头:“我已经让人摸清楚了,杨少泽几次三番去找张瞎子,张瞎子闭门不见,看来是不会掺和进来了。大师,我不明白,张瞎子不过是个摆摊算命的,为何……”
蔡鹏飞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老道一眼。
老道呵呵一笑:“所谓大隐隐于市,一般人眼中,那个张瞎子不过摆摊的老骗子,但此人的来头我若说了,会吓你一跳。此人不掺和进来,我就放心了,其实即便是他想掺和,只要我知会一声,恐怕他也会知难而退,我是不想出头露面而已。”
“看不出来这张瞎子还真有点本事。”蔡鹏飞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大师,杨少泽前几天去了一趟齐云山。”
“齐云山?”老道听了这三个字,一直眯起来的小眼顿时瞪张了开来,语气也变得急促了几分:“他去齐云山干嘛?!”
老道的反应,似乎出乎蔡鹏飞的意外。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肯定不会是去游玩。”
“齐云山,齐云山……”老道嘴里兀自嘀咕着,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沉声道:“小蔡呀,事情可能有些麻烦了,你务必打探清楚杨少泽去齐云山干嘛了,还有,这段时间派人去看牢齐云山,一旦有人下山,一定告诉我。“
“大师,齐云山怎么了?”蔡鹏飞显然从来没有看到老道如此郑重过。
“很多事情你不懂。”老道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空,一字一顿地道:“那里,可住着一个老怪物。”
“老怪物?”蔡鹏飞不明白了。
老道目光中露出一股阴鸷毒辣,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恨意:“我的这条腿,当年就废在了他手上!”
“啥!?”蔡鹏飞算是被真真实实地惊到了。
老道想了想,道:“你再给我找个人来。”
“谁?”
老道在蔡鹏飞耳边嘀咕了一句,然后道:“就说是我让他来的。”
“那晚辈即刻去办。”蔡鹏飞急急忙忙离开了。
老道缓缓站起来,盯着池子里的锦鲤微微入神,忽然手中精钢单拐猛地一挥,大拐贴着水面划出一道诡异弧线。
“龚慕白呀龚慕白,这次若你出头,不让你身死道消,贫道就不叫摩罗子!”
水池中,位于老道面前的水面一阵波颤,几十条锦鲤翻着肚皮瓢于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