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得台面的人,云轩的功夫更高一些,这次一定要做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震得住场面。
对方队伍里也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模样还算周正,一脸精明相,只是两只眼珠子乱转,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有人低声说:“是贺三才啊,他不是镇上的吗?怎么来凑这热闹?”
“你不知道?听说他刚开春就和小西村的林寡妇过到一块儿了,如今也算半个小西村的人了。”
“啊?他不是有媳妇孩子吗?林寡妇给他当二房吗?”
“这年头还娶俩媳妇,养的起吗?”
“二房?呵,真抬举他,他到小西村就是个倒插门,生了孩子都得跟媳妇姓,你们不知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倒插门?他还真不嫌丢男人脸。”
“倒插门算什么,听说他嫁到小西村不久,他媳妇跟孩子就饿死了,他倒是活的好好的,还有比这更丢男人脸?”
“也是……”众人默。
眉娘听了这些对贺三才这人的印象就不好了,所以说不到最关键时刻是看不出一个人的真性情,像贺三才这种为了自己活着连老婆孩子都能舍了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并不在少数,只是像他这样活的很高调的倒是没几个。
村民讨论的声音不小,眉娘听的清楚,对面的人也听的清楚,只是一个个都假装没听到,但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贺三才那些事在别的村子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有宝河村的人住的偏僻才会没传过来。
说实话,真正看得起他的人不多,若不是他以前是镇上的生意人,多年练就的嘴皮子能让他们在这场争斗中多得些好处,他们也不会把这种人推出来。
如今一看,他们推他出来或许真就是个错误。
贺三才倒是不以为意,听见也假装听不见,几步走向云轩,两人一见面都是笑呵呵地问了好。
贺三才:“呵呵,这位兄弟就是久闻大名的云兄弟吧,在下贺三才,有礼了。”
云轩:“原来是贺兄,久仰久仰。”
“……”
“哦,贺兄别误会,小弟只是客套客套,不是意有所指,也不是说你倒插门,更不是说你饿死家中妻子一事,真的,请贺兄不要多想,呵呵……呵呵……”
“……呵呵,不会,不会,贺某岂会不知云兄弟只是客套,呵呵。”
“不会最好,不会最好,呵呵,贺兄……吃过了吗?”
“呃?……午饭吃过了。”
“吃过了好,小弟也吃过了。”
双方人马齐齐黑线,果然生意场上的那一套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还有贺三才的脸皮还真是厚啊,云轩明显的话里带讽,他们这些粗人都听出来了,贺三才就没听出来吗?
“既然都吃过了,还是说正事吧。”贺三才一指己方队伍里的三具尸体,还有十几个带着不同程度伤势的人,“这些人是贺某的同村,因村里能烧的柴不多,才到贵村的后山砍些柴以备过冬,不想贵村人不但不让砍柴,还不由分说动手,将贺某村上的人打死打伤,今日贺某等人来此也只是想讨个公道。”
云轩手托下巴,砸巴砸巴嘴,“贺兄此言差矣,俺村对人一向以和为贵,从来不会无故伤人,若非贵村欺人在先,坏了俺村的水土又打伤俺村村民,俺村人绝不会在‘被逼无奈’之下动手还击。”
“云兄弟的意思是俺村人无礼在先了,死了就是该死?”
“小弟没有如此说。”
“那云兄弟是何意?俺村这次死了三个,伤了十几个,贵村却无一人丧命?难道不是贵村出手狠辣?”
“这个嘛……俺村……民风确实有些彪悍。”
“只是彪悍?呵呵,云兄弟还真是大事化小的本事,杀了人只说一句民风彪悍,那我等若是杀了贵村人是否也能用一句民风彪悍搪塞?”
“贺兄若一定要这么说,小弟只能说俺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云兄弟的意思是俺村人自己找死?”贺三才冷笑,“俺村人今个儿都站在这里找死,真动起手来还不知是谁找死。”
云轩嘴角弯起一点笑意,“贺兄若是有这本事,小弟没异议,这世道,自然是谁拳头硬谁说的算。”
“你……”贺三才眼见几句话说的极其煽情,气势全开,再加上恐吓,定然会把白面书生似的云轩吓住。
可云轩咋没按他设想好的套路走呢?贺三才一时有些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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