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
“今天早上三更时分,我们一队人马落脚的酒楼被人点火,查讯济宁的四处城门后得知,有一位手持锦衣卫腰牌的人在四更天出了城。”朱守林公开了纵火之事,当场惊呆了所有的人。
“没有,大人,我们这里没有人敢做这样的事。”肖溪连忙保证。
柳芸见在此处查不出有用的东西,她开口问:“被掳少儿之事,有没有下落?”
肖溪摇头:“府衙同锦衣卫都一直在查讯,少儿都是八岁大小。”
其实事情的真相柳芸知道,但是要让所有的人相信此事,还得要证据。她若说出少儿失去的真相,多数人会觉得她在造谣。
肖溪犹豫了一下,低声对朱守林道:“大人,其实不止是上报的二三十人,据报官后统计的人数是七十多人。”
朱守林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情知不妙,恐怕柳芸告诉他的事是真的。其他的人听了全身发凉,这兖州过去是县城,为建藩王府才扩为了州府,几万人的地方,居然一下失踪了几十个八岁的小儿,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朱守林细细想想就知道柳芸说的话是真的了,锦衣卫的人进了藩王府至今没出来,昨夜有人前来自己下榻的酒楼放火,一下失踪了这么多的小儿。种种迹象都说明,此事同藩王府一定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做为一地之王的鲁王,这些人都是他的臣民百姓,为何他要掳走小儿?
柳芸继续问:“如今出入藩王府的都有什么人?“
肖溪眼睛转了一下:“我们哪敢查藩王府。”其他人也沉默不说话。
朱守林见问不出什么,就打算休息一下,回头进王府后再说。
“大家都散了吧,先休息一下。”
大家才散开低声议论了起来,这样的事从无听说过,都感觉不解:“掳小儿做童子军?”
“做内官?”
“做内官的小少都是家里人送去的。”
……
朱守林同柳芸进了房间,两人坐着喝茶想着心情。突然,窗口轻轻响了一下,有东西扔了进来。
朱守林瞬间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伸出右手搂住柳芸,将她护在胸前,左手提着长剑走了过去。他将窗子打开,伸出头看向外面空无一人。
房间外是一处空旷的院子,杂草丛生,有一些灌木。院子的左边有一棵大树,夏日可以遮阳。右边有一处院落,那是厨房与马棚茅房所在处。
柳芸低头一看地上有一封信,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信,然后打开拿出封信:“大人,小的妻小三人一月前为人掳走,那人威逼小的与他里应外合杀掉大人。昨夜的火是小的所放,小的故意跳墙,见有人点灯才放的火。
大人,小的这样做一是为保自己的妻小,再是将计就计,得到消息就通知大人。若是我最后为人所杀,恳请大人救出我的妻小,实在没救出他们,就将我们一家人安葬在一处。
小的怀疑那人还有可能用同样的办法收卖或者威逼锦衣卫同僚,请大人一定要谨慎。以后小的有消息便将信放在树下的一个破坛里。”
信没有署名,朱守林看了信上的小楷字,心里猜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