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郭捕头带着的衙役们,将贺实夫妇与周氏一同带回了府衙。周氏哭哭泣泣,贺实骂骂咧咧,贺妻气气呼呼。三人见着程大人与柳芸就跪下呼冤枉。
“妾身没罪呀大人,是魏海放的火。”周氏哭着道。
“同小的无关,我什么也不知道。”贺实有些不服气。
“周氏不要脸跑妾家,怎么将妾身拿来。”贺妻有些恼。
郭捕头拱手禀报:“程大人,柳大人,在下前去拿人时,贺实同周氏还同睡在床上。贺妻在院子做针钱。”
程大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三人,贺实长得结实,一身的蛮力。他点头,闺房寂寞的周氏之所以同他在一处,图的也就是他的这身蛮力了。
程大人转眼看向贺妻,脸上长满了雀斑,嘴微微的向前凸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就这样子还偷人呢。
比起周氏的模样,这贺妻真是上不了台面。他时不时摇头。
应天府的府尹程大人,平时里最爱看的就是话本,他自己还私下写话本。这次发生的纵火杀夫案,他有写下来的冲动。所以,他最感兴趣的并不是此案,而是案件里的这几个人。
柳芸见程大人盯着三人瞧个不停,她便开口直入主题:“周氏,你相公才死,尸骨未寒,你就跑去同贺实睡在一处。你是因通奸后想同贺实长在一处,才杀了你的相公,再放火烧屋毁尸灭迹。”
周氏慌乱地道:“不不,不是这样,妾身只是前去贺家借宿。没有通奸,更没有杀夫。”
柳芸噗嗤笑:“借宿?又因何官差拿你时是鸳鸯双宿?”
周氏结结巴巴:“是他,他强行上的床。”
柳芸看了贺实一眼:“周氏说的是实话?若真是这样,府衙以强奸罪拿了你,奸他人女绞刑。”
贺实一听这话又怕又怒,他大眼一瞪骂周氏:“贱妇,哪次不是你主动的?那次我送去你娘家,你在车上就对我动手勾引,当场脱衣与我欢好。昨天晚上你自己跑到我家里来,床也是你自己爬上来的。”
周氏惊恐万分地看着贺实,她没料到贺实会当众说出这些丑事来。甜言蜜语还在她耳边,欢好痕迹还在她身上,情郎就瞬间变了嘴脸,她的心里生出了绝望。
贺实越说越生气,他数落着周氏:“你说话像个乌鸦,走路像个蛤蟆,长得像个冬瓜,就你这样子,不是你送上门,我能看上你?”
听了贺实这些话,在场的人纷纷笑场,贺妻笑得直抹眼泪。程大人差点笑场,强撑跑到后堂笑够了再出来坐在堂前审案。
这下子,周氏彻底恼怒,她见情郎翻脸,自己无路再退,决定鱼死网破:“贺实,是我勾引你的没错。你给毒药我,出计让我毒死我的夫君,再一把火烧了魏家父子。魏家的财物,如今都在你家。”
贺实一看这妇人自己想死还拉上自己,他急忙道:“大人,不是这样,小的并不知道他杀夫之事。”
程大人问贺妻:“你说说真相是怎么样?”
贺妻支支唔唔,贺实信任地看着她,自己的妻子当然会帮着自己。
程大人之所以开口问贺妻,是好奇想知道贺妻是不是想自己夫君死,好带着财物嫁给偷情的表兄。
贺妻看着柳芸,她心里期待这位穿黑长袍的锦衣卫也出言威胁一下自己,她再开口便不落下出卖夫君的把柄。
柳芸仿佛看穿她的想法,冷笑了一下,低头端起茶杯喝着茶。
贺妻左右看看,磨蹭了一下还是道出了实话:“妾身昨晚偷听相公同周氏的话才知道,他俩人是早相好,为了在一处密谋杀了周氏的相公。”
贺实惊鄂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他不明白自己的妻子怎么不帮自己,居然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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