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却不该放弃靖王妃的责任。
没错,靖王妃有靖王妃的责任。无论是生还是死。她的走投无路,其实是来自于她丢弃了自己的责任。
“我是靖王妃。”林若拙再一次坚定而清晰的说道。
围观众人安静片刻,爆发出一阵阵窃窃私语。拦住她的那队人面面相觑,无所适从。这个情况,该怎么办?
看着是头目的一人轻咳一声:“既是靖王妃,也不该京中纵马!”
林若拙作揖致歉:“我向各位赔礼。实在是情况紧急,情非得已。在城外的时候,有人一路追赶我。”
群众又是一阵哗然,八卦之火被点燃,瞬间脑补出n多版本。
头目头疼之极,底下就有人提醒他:“还没认定真假呢?”
“狗屁!”头目心情不爽的骂,“你以为认下靖王妃是什么好事?是死是活还说不准呢!再说,这么彪悍的娘子……”联想起动乱中那位浴血杀伐的康王妃,抽抽嘴角,动乱中能活下来的王妃都很恐怖啊!
好在僵持没多久。有人眼尖,看见前方有马车驶来:“那是恒亲王府的车!”
士兵赶紧去请帮忙。也是他运气,刚走近就看见骑着马的赫连瑜:“世子,您在真是太好了。前头有个女人,说她是靖王妃。”
赫连瑜一惊,甩下马车就奔过去。走近了一看,立时红了眼,恨不能骂醒她: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就那么傻!
他眼珠转了转,道:“灰头土脸的。我瞧着不像。喂,你哪儿来的哪儿去吧。别冒认皇亲国戚。”
林若拙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赫连瑜脑子进水了吧!
这真是神展开,周围群众更加兴奋,议论纷纷:“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时,又传来一连串马蹄声,几个家丁打扮的人从外城方向急急赶来,围住林若拙。这几个来迟了,没赶上第一现场。只知道有女子京城纵马被拦,领头的傻乎乎对众人拱手:“各位乡亲见谅,这位是我家走失的娘子。”
众人齐齐惊叹,居然真有人敢冒充靖王妃。
赫连瑜忽然大喝:“你说是你家的娘子,她为何这般狼狈的跑出来。怕是你们拐了来的吧!”
围观群众“嗷”的一声,又是各种猜测。
林若拙惨不忍睹的捂住脸。赫连瑜、家丁们。我该拿什么拯救你们的智商?
这一闹,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敢定夺了。好在早有人去请了京兆尹来。京兆伊脸都要苦成瓜了,他一个大男人,只在宫宴上远远见过几个王妃一眼。就看见金光闪闪的大发髻了,哪儿去认识谁谁长什么样啊!
想想,还是先将人请回去再说:“娘娘,您先和下官回府衙可好?”
林若拙冷笑:“然后你们杀人灭口,再诬陷我是假的。好算计!”
京兆伊噎了。苍天可鉴,他一片忠心啊。您真的想多了。哎呦,这位娘娘到底在外头遇上什么了,疑心病这么重。只得再退让:“要不,下官去请林家的人来?”
“我要进宫。”林若拙冷静无比,“靖王在宫中。我要进宫。”
赫连瑜突然大叫:“哪儿来的糊涂女人,你以为宫里是谁都能进的?还不赶紧回去!”
林若拙真心觉得恒亲王很不幸,摊上这种智商的儿子。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就听一个苍低的男子声音:“阿瑜,你咋咋呼呼的嚷什么呢!”
一群侍卫分开,人群中走来消瘦了不少的恒亲王殿下。
“挤一起在这儿干嘛呢?”恒王满脸不耐烦,劈口就骂京兆伊:“你闲得慌是吧!”
京兆伊一脸委屈:“王爷,非是下官无礼。你瞧。”他朝林若拙方向努嘴,“那位自称是靖王妃。”
话还没说完,京兆伊同学就发现自己被一把推开了。
恒亲王定定的凝视住马上的女子,林若拙也坦然回看。视线交织片刻,恒亲王忽的一冷哼:“还不下来!要本王仰视你很得意吗!”
林若拙欣然而笑,翻身下马。福身一礼,声音欢喜:“不敢。若拙见过王叔。”
恒亲王又哼一声。心情很不好的落在那群被吓呆了的家丁身上:“你们又是干嘛的?”
几个家丁恨不能晕死过去。领头的灵机一动,连连讪笑:“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噗——”人群中传来放肆的笑声。五城兵马司的那队人齐齐低下头,想笑不敢笑。
恒亲王又转头看儿子:“你杵在这儿又是干什么?”
赫连瑜闷声道:“刚刚没认出七嫂。”
人群中,又有压抑的笑声噗噗传来。
恒亲王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心里叹气,这傻小子一直这么不开窍下去可怎么得了!回转过来又看林若拙,沉默半晌:“回来就好。与我进宫去吧。”
至此,靖王妃身份落实。
一波三折的曲折情节令周围百姓群众大呼过瘾,低声窃语不断。目送几人离开。
京兆伊看了那几个赶紧溜走的家丁一眼,低声对兵马司的人吩咐几句。
路上,赫连瑜又出主意:“父亲,七嫂一身尘埃。是不是去府里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再入宫。”
恒亲王恨铁不成钢的吼他:“换什么换!就这样去!”
不如此风尘卜卜,狼狈不堪。怎能显出一路归来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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