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新川手中的缰绳,林若拙看见她眼中的凝重。她觉得,自己的表情也一定不怎么自然,这是一个赌局,她的赌注压在梦境上,新川的赌注压在她身上。
群马奔跑,弱小的动物已经被驱赶在前方,参加射猎的人数不多,大多是女子。
林若拙小心的控制着缰绳,不让马匹跑动太快,尤其是不要靠近湖边,慢慢的就落在了后面。
新川见她那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神色凝重,也放缓了马匹的速度,离得她不远。
后方有一群观看者,长川公主笑道:“新川今天怎么这么小心,都落在最后了。”忽而,又皱了皱眉:“她那匹马好像不是原来的。”
就在这时,突变陡生。林若拙身下的马匹突然长嘶一声,抬起前蹄就发了疯一样的往前冲。
终于来了!
她沉着冷静,竭力控制缰绳,然而一只手控制缰绳本就很难,更别说还是一匹发疯的马。正紧张着,耳畔又响起一声尖锐的马嘶,转头一看,差点吓的魂飞魄散,新川身下的马也开始发起狂来!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换了马,为什么还会发狂?难道不是马匹的问题,蹊跷在新川身上?
来不及令她多想,一个严峻的局面出现。两人刚刚都落在了队伍后方,此时马发了狂,不管不顾的朝前飞奔,前方可是那**猎人的密集地!
“快闪开!”林若拙尖声高叫。新川脸色雪白,拼命拉紧缰绳。
这个时候才发现,想象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一只手控制住狂奔的马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红衣姐姐,你在哪里!
前方的人早已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身一看,大吃一惊。有好几个机灵的立时就举起了弓箭。然而箭在弦上,射还是不射是个问题。
谁能保证那么准,不伤到新川公主。
说时迟那时快,有人踟蹰,有人当机立断。嗖的一声,一支雪亮的箭矢准准射进新川马匹的脖子,箭身深深末入,尾羽轻颤。一秒,两秒,马匹轰然倒地。
就在第一支箭触及马毛之时,另一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从另一个方向飞速而来。林若拙只闻轻轻“嗤”的一声,箭矢在她眼皮底下射进,身下的马匹轰然倒地。
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梦中的新川跑在队伍最前,紧接着司徒十一又靠得太近,完全挡住了射程。后方的人才只得追上再做打算。故那般惊险。这一回因为她们都落在最后,前方的高手只要稍稍移动位置,就能从最佳角度射杀。虽危险,却没有造成梦境中那样严重的伤害。
侍卫们这才匆匆围了上来。不能怪他们,人家是两条腿跑,还离那么远。
新川面色苍白的站到地面,侍卫们拔出马匹上的箭矢:“是司徒十一公子的箭。”新川看也不看,扭头就走。
林若拙呆滞的站在原地,见有人过来,便问:“救我的是谁?”
侍卫答:“是潘家姑娘。”
林若拙欲哭无泪,僵硬着腿走到红衣少女身边拜谢救命之恩,潘姑娘跳下马,很豪爽的道:“不用客气,便是我不射这一箭,司徒公子也不会袖手旁观。”
司徒十一救她?天!她还想多活几年。
“若拙!”小九急急跑来,跳下马。他刚刚冲的太远,等发现后方的骚动,事情已经完了:“你可有受伤?”
“我没事。”林若拙面色肃穆,“九殿下,我问一件事。你替我选的马,是早早就定好,还是临时随手挑选?”
小九一怔,脸色突的大变,似想起什么,目中怒火燃烧。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道:“这件事是我疏忽,惹你受惊了。先回去吧。”
这个样子显然不可能再射猎,一众人早早离开,回到闺秀赏花的菊花园。恒亲王和恒王妃听说了这件事,皆是震惊。新川冷着一张脸,立时就要回宫。恒亲王道:“你等一等,先查清楚马匹为什么会发疯再说。”
稍时,马夫来报:“两匹马并无病痛症状,也无有其它异常。”
“你的意思是无缘无故的发疯?”恒王妃的口气很不好,“还偏偏是新川公主的马。”
“婶婶,新川骑的可不是自己的马。”临川公主冷冷的插话,“有人自作聪明给换了。”
林若拙硬着头皮出来,尽量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是羡慕公主的马好,可是,换过来的这匹也发疯了呀!要是不换,公主一样会受惊。”
临川不肯放过她:“谁知道是不是你身上带了什么不该带的,刺激了马。不然好端端的怎会发狂?”
林若拙反唇相讥:“新川殿下骑的马难道也是因为受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刺激?”
坐在不远处的林若静和林若敏恨不得堵上自家六妹妹的嘴。祖宗,在这个地方和公主吵架,不要命了!服个软会死啊!
临川嗤笑:“那匹不过是御马监随便拿出来的,你运气不好怪谁。”
“三姐。”小九冷冷插话,“你什么时候会断案了。新学的?”
“不要吵了!”恒亲王厉声一喝,“我已经派人进宫回话,很快陛下就会有回音。既然大家都不会查案,就找个会查案的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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