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硕大的包子在床上傻笑。
“不是说要晚回来嘛……”白瑞宁有点幽怨,反正不管今天晚上发生什么,她那“撩人的姿态”算是别想了。
莫如意将披风外袍脱下随手扔到衣架上,回头一扬眉。“我早点回来不好?”
白瑞宁摇摇头,松了被子就要下地。
莫如意道:“别下来了。才洗完澡省得着凉。”
白瑞宁也没客气,又钻回去,继续装她的包子。
莫如意看看她,让缘儿取了干布巾,替她擦干湿漉漉的长发。
白瑞宁乐得享受,主动伸出头去让缘儿服侍,又问起今天婚礼的事,莫如意随兴地答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随意而自然,让旁边伺候的秋雨不由心生羡慕。
莫如意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白府里出来的人更清楚,莫如意怎么对待女人,前段时间那两位表姑娘也做了最好的例子,可这样一个人,却对人人视为无用至极的大姑娘和言悦色,甚至还会顺着大姑娘的脾性,依着她、宠着她。
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外头的人都只见莫如意心冷如石,却看不见他温柔体贴的一面,上次回白府,白瑞怡身边的丫头金晓还偷偷来打听,问白瑞宁是不是每日以泪洗面,或者有没有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正想着,腰际被人捅了一下,扭头便见缘儿不知何时已替白瑞宁擦完了头发,在她旁边频频地使着眼色,再抬头,白瑞宁和莫如意都看着她。
“想什么呢?”白瑞宁还是维持着她的包子形象笑着问:“叫你两声也没听到。”
秋雨连忙将手里的水盆放至桌上,又急急寻了布巾打湿呈到莫如意面前。
“放下吧。”莫如意的声音凉凉的,卷着衣袖走到桌旁,又略一侧头,“你是秋雨?”
这样凉薄的声音,如同审问死囚般的语气,当真是自己刚刚赞叹的人?秋雨的身子轻轻一震,“婢子正是。”
“出去吧。”
知道莫如意不喜欢别人服侍,秋雨连忙退出门外,缘儿也跟着出去,关好房门。
莫如意拿起盆边搭着的布巾擦净手脸,又仔细地将自己打理一番,这才又脱下里衣,只着中衣走到床边。
“突然想到今天是初八,就早点回来。”
白瑞宁没听明白,“初八怎么了?不就是林渊二次成亲嘛?”
莫如意曲膝爬上|床,双目晶亮晶亮地,一只手从裹着白瑞宁的被角探进来,“前两天你不是说,初八……就差不多了么……”
白瑞宁在被子里盘膝而坐,他轻而易举地探到了那个地方,手下所触不再是厚厚的布料,变为极为柔软的触感,他的气息一下子重了许多。
白瑞宁顿时满脸通红,身子因他的触碰微微发颤,她却没有躲闪,更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乖乖地倚在那里,任他上下其手。
她羞怯却又乖巧顺服的样子让莫如意瞬时灼痛不已。“真的好了?”他再逼近一点,手指点着那处柔腻轻轻划动两次,白瑞宁便软在了床上。
莫如意再等不得了!他欺身过去,双手顺着她的纤腰上移至领口,没有一点迟疑地将她的中衣扯落肩头,双唇压下吮在她的颈侧,一双手又滑下去,抚过她胸前的绵软,托着她的腰,将她的中裤褪了下来。
光洁的躯体乍一接触到空气的寒凉,白瑞宁轻轻一咬唇,“能不能……把灯熄了……”
此时此景,莫如意怎么离得开她?反手扯落帐帘,遮去一些光线,算是应付交了差。
“行么?”他问。
白瑞宁感觉到他托着她的腿踝向两侧打开,立时闭紧了双眼,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又尽力配合着他,让他顺利地置身于自己的软热之外。
他的强硬就那么顶着她,像要随时冲破一切一般,白瑞宁不敢睁眼,连呼吸都摒住,置于身侧的双手不觉间已将被褥揪得紧紧的。
“瑞宁。”
她听他唤了一声,而后他轻轻退开,再顶进来。
白瑞宁顿时疼得身子一缩,可虽然疼,她却揪紧了被子没有动,她有这个心理准备,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第一次弄得要死要活的,不过……他好像没有进来。
她听到他低喘了一声,继而腰上一紧,是他按紧了她的腰,退了身去又是一撞。
还是疼!白瑞宁忍不住痛哼一声,揪着被子的指节都泛了白。
怎么进不去?感觉到她因疼痛而颤抖,莫如意心急如焚,额间已见了汗。
到底哪里出了错?他确信他找的位置是正确的,身下的灼痛已到了,带着毁灭一切的冲动,他想硬冲进去,却又记着林渊的话。
女人的第一次,是需要万般呵护的,如果没有打下好的基础,不仅对方会很难过,将来还要花上许多精力去弥补,才有可能达到双方共同的欢愉。
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也等得很辛苦,就是希望她也能和他一样得到同样的快乐,所以两试不成,他便有些犹豫。
白瑞宁难过得很,疼了两次却没有丝毫进展,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身上的人好一会没有动作,她悄悄睁了眼,昏暗中仍能看到他紧蹙的眉头。
下一秒,她感觉到他的身体退远了些。他不会……不想做了吧?
正想到这里,便听到他说,“不然今晚……”
疼的是她啊!她都还没说什么……白瑞宁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在他离开之前,双腿已盘在他的腰上,“你,进来!”
莫如意硬是没反应过来,“会弄伤你……”
白瑞宁却不想等到明天再疼几次,“莫如意,你怎么这么婆妈?”
话落,饶是黑暗之中,白瑞宁依然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凌厉杀气。
“我婆妈?”莫如意咬牙切齿,他为了谁?猛然按紧她,他再不管任何事,怒张的灼热抵着她最为娇弱的地方,毫不留情地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