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了?”
缘儿摇摇头,“不是,姑娘,刚才是凌托人把我叫到后门去的,他现在就在后门那里。”
白瑞宁眉头一皱,“干?我先说明我是不会出去的。”虽说脾气好,但凌子皓三番两次地想要私下见她,这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她是穿的,他不是吧?无不少字土生土长的孩子,还不明白“名节”在这个年代的重要性么?虽说她早就没名节可言了,那他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顾规矩三番两次想要见她吗?简直越想越生气,她一指门外,“你去喊我娘,让我娘去见他!”
缘儿连忙摆手,“不是,凌没要见姑娘,只是托我问句话。”
白瑞宁狐疑地盯了缘儿一会,后来觉得缘儿的智商不可能高她太多,这才信了,略缓了些脸色,“他问?”
缘儿喜滋滋地,“凌说他已在着手准备六礼所用之物,问姑娘是喜欢鸳鸯还是喜欢莲花,是喜欢瓷器还是喜欢漆器,庭院是喜欢大的还是喜欢精致的,雕样绣品、金银器皿和将来用得到的起居用度,他都依样去做,一点点也不愿委屈姑娘的。”
缘儿说得喜上眉梢,是真心高兴的,白瑞宁却是怔怔地听着,像是在听别人的事。
“姑娘?”
“哦……”白瑞宁回过神,“嗯……都可以。”
缘儿马上道那我这就去告诉凌!”说着转身跑出去了。
没过十分钟再,气喘吁吁地,“凌说,这些都暂且他先做主,如果不合心意以后再做。”
白瑞宁还等着,缘儿却已住了口,白瑞宁没忍住,问道还说了?”
“没了。”缘儿答得爽快。
白瑞宁不由皱了眉头,“大老远跑来就为说这一句话?”
缘儿立时弯了眼睛,捂着嘴偷笑,“我看他是太高兴了,姑娘没看他刚才手足无措的样子,想个问题都费了半天的劲,肯定是一时冲动才跑来的,他样子真是傻极了……”说到这里,缘儿马上住了嘴,“我可不是说他傻啊……”
听了缘儿的话,白瑞宁也没有特别开心,想当初她答应这婚事的时候真是大义凛然,之后也没再深想这事,只顺着向来的性子随遇而安,就连夏芷娟找她说三书六礼,她也是听听就过,反正这些事都不她张罗的,她记下来又有用?对这婚事,她一直是这样,说不清是个感觉,总觉得她虽然答应了,却和这婚事隔着一道墙,无论听谁说起,也只是在听墙那边的事罢了。
可现在,她觉得心里一下子空了不少,除了以往填满她全部心思的家人、美食、睡觉、及一小部分八卦区域外突然又空出了一个地方,空荡荡的让她心慌。
这种莫名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白瑞宁梦见和一个人坐在一个大大的庭院里看荷塘里的一对鸳鸯,那个人好像是夏芷娟又好像是白松石,最后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听着像恐惧片儿一样,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觉得的心没那么慌了。
“那个……”梳头的时候,她酝酿了好久才开口,“他……他要是今天再来的话,你和他说,他读书的声音也很好听。”说完,她觉得脸上有点热。
近来发生过的事情一件件地在她眼前闪现,以前没觉得有的,现在想来竟然掺杂了一点神秘的足可以影响她情绪的气息,她甚至突然想起来,他当时受了那一下鞭子,伤得到底重不重呢?难道,这就是瑞静说的……未来?
缘儿一边笑一边答应,白瑞宁低着头假装没看着,脸上更热了。
头发才刚梳好,陈妈妈疾步而入,“姑娘快收拾,有圣旨到,全家都要出去接旨!”
白瑞宁惊诧莫名,“圣旨?”她还没见过真的呢!咳!重点是,给谁的圣旨?难道是顾月皎力辞与林家的婚事,皇帝改赐白瑞怡和林渊成婚?
这应该是最合理的推断了!白瑞宁一边加紧收拾一边担心夏芷娟,昨天她可是去把人家狠狠地慰问了一顿,听说白徐氏气得差点啃了凳子!要是人家真得了圣旨,那今天啃凳子的人就有可能是夏芷娟!
陈妈妈又去叫了瑞静瑞珍和瑞雅,而后几个不同程度惊讶着的姑娘随着陈妈妈匆匆赶到前院。
便见白府院门大开,中堂之前供着香案,白老还没到,夏芷娟与白徐氏、白瑞怡母女分立香案左右。忽略白徐氏扫来的阴狠目光,白瑞宁看向白瑞怡,见她面色微带苍白,身形也有些委顿,似乎失了主心骨一样,但眼中却又似绽放无尽的期盼之光,灼灼地盯着中堂之内!
白瑞宁靠上近前,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夏芷娟,便见到中堂之内,一个挺拔身姿背向大门负手而立,如墨的发丝半束半坠,铺洒在雪白的衣袍之上,黑得纯粹,白得耀眼。他负在身后的手里抓着一卷明黄丝缎,漫不经心地,好像拿的只是一卷无关的书卷。
白瑞宁惊讶至极,挨在夏芷娟身边问会是他来宣旨?”不应该都是公公高举圣旨而来么?再看一眼对面极力挺直后背的白瑞怡,又压低了些声音,“应该是来给瑞怡宣旨的吧?无不少字”
夏芷娟没有多说,看得出也是有点担心昨天的慰问过了头。要是人家真的成功攀上了高枝,少不得还要加倍还,她十分有必要得早做准备才是。
白瑞宁这边才说两句话,却也惊动了屋内的人,他略略回身望了一眼,眉眼中戾气依旧。
不为,现在白瑞宁见着他就紧张,哪怕他站在那一动不动,她也得提防一些暗器,比如鞭子飞盘回旋镖的。
走神儿的时候,他转过身,保持着负手的姿态走了出来。他雪白的衣摆随着走动轻荡,每一次都极有韵律,决无半点急躁之象,可他又明明走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已走到白瑞宁身前。他停了一下,斜睨着她,语气冷然又不耐,“拿去!”
一卷明黄圣旨,像被丢掉的一张草纸一样,甩到了白瑞宁的身上。
这是白瑞宁第一次见到真的圣旨,在这卷精致到极点的黄帛伸展落地之时,她的眼睛只来得及捕捉到上面不多的几个字。
……皇帝诏曰……赐婚……莫如意……白瑞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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