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白瑞怡还是十分受用的,只是她没想到昨天还发生过这样的事,转念想到莫如意连对待一介女流都不肯手下留情,再想到昨日在白府外见到大伯父被酷刑折磨得不成人样,心中便越发绝望。
顾月皎看她的样子也有些不忍,想了想,俯到她耳边轻轻低语几句。
白瑞怡面现讶色,顾月皎退后一步道我只是给你个意见,如果不愿,权当我没有说过,否则传出去,我便不要做人了。”
白瑞怡沉思半刻,缓缓摇头道是在给我指一条明路,为了父亲,我又有何不能舍弃?只是……”
顾月皎拦下她,“别急着下定论,与伯母好好商量才是正理,说到底这件事我帮不上忙,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己。”
白瑞怡点点头,神情间已带了些安稳,回身朝顾月皎施了一礼,“如此瑞怡就先告辞了。”
白瑞怡回到客栈时,白徐氏也刚刚由外,失魂落魄地,见了白瑞宁便落下泪来。
“平日里一口一个堂姑姑叫得亲热,如今咱们家出事,那太子妃竟连面也不给见上一回,还打发人送出这些,实在欺人太甚!”
白瑞怡看着桌上胡乱堆着一些用上好的大红底撒金花硬纸包起来的礼品,正与父母以往每过太子府带回的回礼相同,看来太子妃是铁了心不搅这趟浑水了。
“母亲切莫难过。”白瑞怡轻拍着白徐氏的后背细声安慰,“太子妃刚生产不久,原就是不宜见客的,咱们家的事她未必知晓。”
“是么?”白徐氏猛然抓住白瑞怡,“真是这样?”
白瑞怡点点头,看着向来注重保养的母亲这几天像是骤然老了十岁一般,心中不忍,低声道母亲放心,我已有办法救出父亲。”说着便将顾月皎与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白徐氏听罢面有迟疑,“这……”
白瑞怡却是心意已决,“为救出父亲,我委屈一些又算?”
白徐氏连连摇头,可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往日里被视为绝对依靠的兄长对她甩手不理,平时以为私交甚好的太子妃竟连见也不见,她一介女流,还能有办法?
白瑞怡定了主意与白徐氏共商对策不表,白府老宅之中,夏芷娟倒得了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
白瑞珍未来的夫家安府来信,说愿等白府之危度过后再行婚事,喜的是安府没有临危思迁不认这门亲事,忧的是白松石一日未归,便没人敢说白府真的会安危度过此次危机,安家此举却是在打安全牌。
夏芷娟找来白瑞珍仔细询问你给我个准话,如果你觉得安家没有诚意,我便趁这机会,帮你退了这门亲事。”
白瑞珍今年只有十六,虽与白瑞静一般模样,但更瘦弱些,也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请大娘允我考虑半日,晚上必给大娘一个答案。”
夏芷娟点点头,在白瑞珍走后叹道以前没留意,现在却觉得瑞珍也不简单,府中遭此大劫,平时里向来有主意的瑞雅和瑞静都有些慌了,倒是瑞珍一如往常。”
陈妈妈笑道是啊,我瞧着这位五姑娘倒有些当家主母的做派。”
到了晚上,白瑞珍果然前来回话,也不知她几经纠结才有了决定,可面上却仍是一片安然宁静,“大娘,瑞珍愿嫁。”
夏芷娟之前对这婚事也略有耳闻,此时奇道你就不觉得亏待了?”
这婚事分明是为白瑞静订下的,只是后来合八字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差子,说瑞珍的八字与安家更为合适,安家这才改聘了瑞珍。
白瑞珍轻轻一笑,“反正安家总会从白家娶走一个姑娘,反正我将来必会出嫁,早一点嫁又有关系?我是庶出,如今能嫁到官宦人家做继室,将来生了子嗣也是嫡子,已是很不的归宿了,何必强求更多?”
说安家是官宦人家是高抬了,毕竟安保只是个不入流的九品小吏,但瑞珍这一番话却是让夏芷娟极为赞赏,她点头道那我便成全你,将来等你父亲,嫁妆方面我必不亏待你。”
白瑞珍福了福,退身出去。
这日过后又等了两日,已是莫如意说的三日期限。整整一日,白府上下紧张万分,可直到日暮时分,也没见到白松石的影子。
一直等到半夜,夏芷娟期盼的心渐渐冷却,虽早已预想会有这样的结果,可一旦真的发生,她内心之煎熬非他人能懂。
“春娘……”晚间夏芷娟疲惫不堪地唤来陈妈妈,“过两天便是七月十四,你准备一下,那日随我一同去宁国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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