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实……”见夏芷娟与老太太都不吭声,白徐氏又说道:“大哥必是被冤枉的,不过大哥身在刑部大牢,又落在莫如意手中,定会受尽折磨,除此之外,又保不齐有人嫁祸大哥,到时大哥百口莫辩,那莫如意素来是宁杀错不放过的……”
白老太太此时是六神无主,经白徐氏这么一说,刚止住的眼泪又涌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二郎什么时候回来,快让他救救大郎!”
白徐氏起身上前用帕子替老太太拭泪,“二爷正往京中来,但恐怕等他到了,大哥的性命也去了半条!”
白老太太顿时哭倒,又骂起夏芷娟,说她败了白家的运道,连累了白松石。
夏芷娟看白徐氏的做派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心中冷笑连连,任老太太去说,硬是一句不接。
白徐氏原等着夏芷娟开口相求,可夏芷娟死不开口,无法,她只得与老太太道:“我倒有个想法……齐王深得皇上宠信,他的面子,想那莫如意也会给的,若是瑞宁成了齐王侧妃,齐王自然有立场与大哥出头。”
白老太太眼睛一亮,“正是如此!”
白徐氏又叹一声,“可惜瑞宁身患眼疾,这些日子也没见好转……大嫂可请了别的大夫来看?是不是庸医误诊了呢?”
夏芷娟不等白老太太开口抱怨,抢一步道:“弟妹的想法果然是好的,可瑞宁的眼疾也是事实,齐王府必不会迎娶一个目不能视的侧妃,如果可以,不知瑞雅和瑞静是否能代替瑞宁呢?”
白徐氏道:“齐王府那样的门户,岂会让庶女为侧妃?”
夏芷娟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母亲,”她看着老太太,“如今老爷的罪名非同小可,虽我们全家都不信他参与谋逆之事,但世事难料,尤其在莫如意的手里,受不得刑罚屈打成招也不无可能。”
白老太太眼泪涟涟,“听闻那莫如意创出了‘十大酷刑’,任何人也受用不起。”
夏芷娟点头道:“正是如此,如果老爷抵挨不住或者被人死咬不放,那莫说我与母亲,想来就算是二弟,也难逃连坐之罪。母亲可还记得一年前莫如意主理的朱张谋反案?他们的下场,便是我白家之鉴!”
白老太太顿时惊得眼泪也忘了流,白徐氏同样面色不好,如果不能尽快将白松石救出,落在那人手里,谁又敢保证夏芷娟所说不会成真?
“所以这件事,不仅是我们长房的事,而是关乎白家安危的大事,弟妹的主意倒是不错,可惜瑞宁没有这个福气,不过,说起嫡女,咱们家除了瑞宁外,不是还有一个么?只要弟妹说动太子妃向皇后娘娘进言,将瑞怡指给齐王为侧妃,这件事,便可圆满解决。”
这番话一出,白徐氏即时恼得面色通红,一双眼睛死盯着夏芷娟,似要将其生吞。
白老太太也明白过来,看向白徐氏,目光隐带期盼。
夏芷娟心中冷笑,再加一句,“若弟妹没有把握说动太子妃,也可由我去向贵妃娘娘进言,定然促成好事,以解我白家之困!”
“明慧……”白老太太唤着白徐氏的名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白徐氏登时站起,满面的恼意,“什么没有办法的办法?那齐王府是何种的门第?他们要娶侧妃,岂会由我们之意说换就换?”说罢她紧盯夏芷娟,“大嫂倒真是个狠心的,这么一桩好好的婚事不要,宁愿赔上大哥的性命!”
“我不懂你说什么。”夏芷娟下颔微扬,“我对这桩婚事没有半点意见,倒要劳烦弟妹转告一声,若齐王府愿意,今天便可差人来抬瑞宁!”
白徐氏一下子有点慌,“又关我何事?”
夏芷娟哼笑,满眼讥诮。
白徐氏恼羞成怒,一甩袖子,“罢了,我一心为家里打算,到头来却是枉作小人!今日的主意权当我没说过,二爷的性命自由我娘家保全,大哥与母亲的安危,我家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老太太听着这话险些吓死,几步奔过来拉住白徐氏,“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样的话?你大嫂小门户出身,没遇过大事,这便有些慌了,你别放在心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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