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圈,权氏望着她,忍不住别过脸去,掩面而泣。
“娘,已经好多了。”权氏也瘦了,做母亲的操碎了心。
权氏擦了眼泪,笑道:“做了泱泱最爱吃的菜色,郝妈妈,摆饭。”
纤云中毒后,胃口一直不好,权氏每顿饭都相陪,一方面是心疼女儿,想督促女儿多吃一些,面的毒没清除,人已经活活拖累死了。
纤云心中一热,浑浑噩噩的这期间,她时常会想到前世的种种不幸,现在可以清醒地看到权氏,心中倍觉欣喜。
饭后,纤云没有睡意,坐在窗口发呆,上次看的窗外还是绿意盎然,现在却是秋风萧瑟,泛黄干枯的落叶铺满了院子。
当日贵妃是有心想求好,不可能下毒。
她在贵妃哪里没有吃喝什么,要说沾染什么东西的话,同样也有晴画一份,沾染上毒的地方不在贵妃那里。
贤妃是孙依晴的妹妹,那次邀请赏花,居然平静地没有发作,实在不符合常理,直觉上中毒与她们有关系。
可是她是怎么沾染上的?喝的汤,贵女们都喝了,唯独她和端茗公主二人中毒,其中端茗公主喝的还是从贤妃手上夺去的。
难道真如表面看上去那样,是有人想害贤妃和贵妃,她只是被殃及了。
要是如此,贤妃何苦要贡献出御赐的雪莲花,给别人一个下毒的机会,她仔细回忆当日的事情,又唤来晴画确认一些细节,反复思索,理出一个令她都震惊的可能过程。
当日端茗公主无缘无故失踪,宫中敢这么做的人,没有几个。
端茗公主莫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使得被人狠下杀手。
晴画见她醒来后就在发呆,心中琢磨一番,觉得此事还是要让姑娘早些知道:“姑娘,听说那日我们走后,沈二爷去墨玉轩大闹了一番,孙二姑娘的帕子被他当众退还回去,狠狠地搓了孙二姑娘的脸面。”她想起来都觉得心中解气。
当日夏大就是把握着姑娘的手帕来要挟姑娘的。
纤云一愣,这事情她不知,转念一想,心中一惊,孙二姑娘难道原本是想用她的手帕发作一番的?
越想越觉得此事有可能,她早早就怀疑夏大偷取的手帕在夏大落难后交给了孙依晴,沈二是圣上请来的,设宴在前殿,怎么也不可能捡到墨玉轩女眷的手帕,除非是有人故意送过去!
贵妃娘娘生的皇子原本就体弱,这毒虽不立马要命,却会加剧孩子的病情,莫不是贵妃召见她的时候,皇子已经病危了,那么贤妃如此,只是借机发挥,或者说原本皇子的毒就是她下的。
“晴画姐姐,最近孙二姑娘可有什么举动?”她故意称病,掩盖事情,孙依晴不知道具体情况,肯定会多番打听,毕竟过完年就及笄,大婚在即。
晴画面露犹豫,愤色道:“孙二姑娘真是个传奇的人物,被沈二爷那样当众说了,不但不避讳,还整日缠着他,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嫁给了齐大爷,还以为她对姑爷一心一意,原来也是个眼皮薄的。”
沈二定是知道了孙依晴算计他,她去只想求的沈二封口吧。
可惜沈二一直率性而为,不可能遂了她的心意,纤云露出淡淡的笑意,人选不如天算。
一直想嫁给齐子吟的孙依晴突然转了性,确实可疑,明明知晓我已经病了,只要等到我不行了归去,她可乘机而入。不惜把贤妃拉下水,使了这厉害手段,没收回利息就罢手,确实反常。
反常之事十有**会出妖!
思虑太多,脑袋昏胀,摇摇头,也罢,她现在养好身子,才有力气和她斗一斗,要是她能平安的加入齐家,近处看着,她还能飞上天去。
晴画看住她满脸愁容,安慰道:“姑娘,休息一会吧,身子最要紧。”身体好了再把这口气讨回来。
纤云点头,任由晴画伺候睡下。
孙二姑娘处处和姑娘作对,现在依仗着贤妃娘娘,齐家尊敬几分,嫁的齐大爷是将来侯爷的继承人,又早姑娘嫁过去,姑娘未来的路更加需要小心谨慎。
幸好姑爷还不错,这期间,一直为姑娘忙东奔西的,比好色懒做的齐大爷好了不知多少倍。
见纤云呼吸均称后,晴画蹑手蹑脚地出了内屋,唤来晴远,小声嘀咕道:“可有打听出来孙二姑娘为何要给齐大爷?”
晴远鄙夷地碎了一口,见晴画眼色,意识到她声音太大,靠近晴画耳朵说道:“还能是什么,外面都传来了,姑爷上次去西平,立了功,全被静齐侯邀去了,圣上也默许了,她还不巴巴地贴上去。”
姑爷失去圣上的宠爱,孙二姑娘就换成齐大爷,怎么都觉得没那么简单,晴画抿嘴思量。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