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多想就收下了,后来敏姐姐传信来,我才知道其中大概,可惜后来我一直昏迷,没能开的了口。”
葛芝兰眉毛上挑,一股不好的预感扑来,和李氏对了一眼。
李氏意会,抢先道:“我们葛家再不行,也不会要夏家的铺子,五姑娘能明白其中道理,愿意主动退回去,这份心意真的值得大家尊敬,等你二哥哥成婚后,定会好好谢你,到时候五姑娘千万别推辞。”
脸皮真是厚,她可没说要退还给你们,抢先堵了纤云的口,说她多伟大无私,主动送出铺子自然是不一样,没人会说葛家一句抢姑娘的嫁妆。
还了夏家的铺子,自然不好再要其他铺子,好算计,近身靠着榻的纤语已经按耐不住,气愤涨红了双颊,双眼冒火,直勾勾地盯着李氏,李氏却当做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继续笑着赞扬纤云的话。
纤云拉着纤语的手,仅仅握了握。
纤语意会,深怕她发作时,纤云来阻止,会牵连到伤口,即使有不忿也只好忍下来。
“二伯母你误会我了,二姐姐的铺子是夏家的,我们葛家不好拿姑娘们的财物去成亲,所以她才和我商量换铺的,这样就是二姐姐给添得礼物,外人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都是一家人。”纤云坦诚地看着李氏,看的后者浑身发毛。
拿族中姑娘们的嫁妆成亲,传出去葛家也没脸!
大老爷一听气得瞪圆眼,怒道:“这话是打哪里听来的,葛家再不济,也不会要嫁出去的姑娘的财物来成亲,真是胡言乱语,五姑娘,念在你初来咋到,年纪小,容易轻信于人,就不予追究,要是以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我这个做大伯的也不能护的了你。”
吞姑娘嫁妆的事情自然不能明着说,纤云就笃定这点,才故意早早堵了众人的口。
纤云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淡淡笑道,抬了抬眼皮子,直视大老爷道:“二姐姐,大伯都答应不会要的夏家的铺子,那就更不会要自己姑娘的嫁妆,二姐姐可以放心了。”
葛芝兰名下不是没有铺子,却故意拿出夏家给的两处,这做法本来就容易联想,几位叔公打量着二姑娘。
葛芝兰愣住,原本是来要铺子的,怎么反过来了,还诬陷她故意弄出换嫁妆这招。
夏氏看到二房母女吃瘪额样子,心中十分解气,笑道:“五姑娘,今日来,说白了,就是想要会之前二姑娘给的那两处房契。”之前二房给的房契是假的,就是想让纤云上当,可惜五姑娘一直病者,事情就耽搁下。
“可惜,你们来晚一步。”纤云惋惜道。
“敏姑娘来了。”晴雨喘着气在外门口喊道。
权敏穿戴端庄,步摇拥簇摇晃着进来,笑道:“算得赶上了!”
纤云和权敏眼神交流,示意她说下去。
“五妹妹收了二姐姐的房契后,心中不踏实,觉得她的铺子实在见不了人,就差丫头来问我,我一听就觉得这事情不妥,就做主把五妹妹手中的房契买回来。后与夏大商量才知道房契是假的,但说既然已经送出去,我也出了银子,夏家就会认的。他原本说要一块来的,半路有事情,先走了。”权敏坐下后,从容地审视大家。
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原本是二房想出来讨好葛家和孙家的计策,就这么被权敏轻巧的夺了去,葛芝兰气的脸发白,想不到一直不得宠的小妾居然阴了她一把,得到夏大的支持,再加上她又办砸了事情,回去后指不定要被冷落,想到种种情况,就双眼充满怨恨。
纤云笑而不语,权敏嫁过去不得意,又没有娘家人支持,这个时候自然愿意和她联手,她手上的两处铺子仓库中的东西都运走了,铺子本身不值多少银子。
二姑娘给的铺子在夏家是最好的,权敏手中自然没有,只能真金白银买去。纤云又趁机拉拢权敏,获取夏家的一些消息,当然,这自然是后话。
至于权敏,不管给的消息是真是假,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她只能选择联手。
“这是五妹妹的房契。”权敏大方的拿出来,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扬手给葛芝兰看,并行礼道:“太太,来的路上,老爷已经答应把那两处铺子给我,劳烦太太。”
葛芝兰直接懵了,磨磨蹭蹭地掏出,权敏笑着接过。
李氏急的直冒汗,铺子虽得到了,但是却赔了女儿的前程,夏大这次明显倾向于权敏这个妾侍,心中对三房更加怨恨,想着想着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夏氏心中偷着乐,这场戏,她看的十分过瘾,之前还再考虑五姑娘会不会太年轻,今日一看,整个谈话中非常镇定,心中的天平不在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