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法拉气急败坏地看着宽阔的大马路上奔跑着各种款式的车,真想仰天长啸:这个路段连打车都这么难!
这么多车为何没有一辆是属于她的?哪怕有其中一辆的某个车轱辘,那她也算是有股份的人哪!
为了不让别人把她当成怨女,她把她紧皱大半天的眉头尽量舒展,装成一派小家碧玉模样伫立路旁,翘首期待在她身边有一声刹车响,那车是为她而停的。
突然一辆日本车如她所想停在了她的眼前,她在脑海中快速翻阅了一遍家谱和熟人联络单,答案是她没有这么有钱的亲戚和朋友。
她满怀期待地盯着眼前的黑色车玻璃,期待接下来的情节,忽然车窗迅速摇下,一张陌生的面孔举起手将一兜不明物“嗖”抛到了离她不远的垃圾桶外边。
这个家伙的准头未免太差了,她怒火中烧,真希望车里这人和这车一样是日本产的,这样想她就觉得心里舒服。
“你丫的败类!”宋法拉的心狠狠地骂道,可是嘴巴却保持缄默。
宋法拉想像电视里桥段那样冲上去强烈谴责,可又着实没那胆量,她缺少爆发力。她只好替那素质低下的家伙善后,她只能把眼睛眯缝起来瞅着它远去的方向以表示她的鄙视,强烈的鄙视。
任那车叫嚣着远去。
其实今天是宋法拉有生以来第二次辞职,终于摆脱那个语言恶毒,眼神恐怖,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使的恶魔上司了,终于离开那个如“鬼城”切尔诺贝利似的公司了,她大吼一声:“我自由了。”
身后穿橘黄坎肩的环卫工阿姨看了她一眼,怕怕地走开了,她不敢追着她解释,她怕阿姨手中紧握的扫帚会将她来个秋风扫落叶直接清理到垃圾车里。
宋法拉只是想对环卫工阿姨解释说她对社会其实是无毒无公害的待业青年而已,可那阿姨根本不理她,她的心在哀嚎:哎,世态炎凉,人情淡薄啊!
法拉把手里的一摞文件夹用力塞进垃圾箱,可那箱口未免小了点,死活塞不进去,于是她只好又重新把他们抱在怀中,让它们陪她继续等车。
于是乎法拉那两只无地自容的手也有地儿安放了,她又叹了口气,她现在每分钟叹气六次,说实话她讨厌等车,说白了,就是她讨厌等待,不管等什么。
但是诞生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国家她只有认命了,在饭馆吃饭要等,看场电影要等,去银行办理业务要等,甚至上个公共厕所也要等,这个动作浪费了她太多时间,而且这个“等”字也在那年清明节送走了法拉的初恋。
这里需要解释下,清明节是个扫墓祭奠的日子,但是法拉的初恋对象并不是去世了,而是他选择了清明节这天和她分手,想想都觉得好笑。
那天的天气应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作为分手的背景很是煽情,地点也很有纪念意义——学校对面的咖啡店,店里放着悠扬的音乐,很适合情侣间窃窃私语的谈恋爱,而他们却逆其道而行之,谈分手!
杳无音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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