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万慧来问薛余:
“吃饱了吗?”
薛余说:
“嗯哪!”
万慧来忙说:
不要说“嗯哪”,怎么总“嗯哪嗯哪”地,不要这样说,要说“是”或者“知道了”。
薛余听了,又说:
“嗯哪!”
薛研听了,乐的一口饭喷了出来,整个桌子都面都被他喷的这口饭所“覆盖”。
万慧来狠狠的等他一眼:
“你不用得瑟!你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万慧来这句话说过完,候斌和张淑听了,也都哈哈笑了起来。
万慧来竟然还没反应过来迷惑不解的看着他们:
“笑什么?我哪里不对了吗?”
张淑说:
“你也是满嘴东北方言了,还说人家孩子,得瑟!”
万慧来才意识到,也笑了。
候斌说:
“让研儿说说看,这嗯哪是怎么来的?”
“嗯哪来源于女真语一那,汉语意思为是。后来又演化为清代满语义讷,在这两个基础上,由于音节变化,演化成为东北话中的嗯哪。”
“姥爷姥爷,你给妈妈用天津话讲讲那个笑话呗!”
候斌听了薛余的建议,也来了兴致,但清了清嗓子说:
“好。我就讲讲。”
张淑说:
“我感觉,长市民的普通话是全中国大城市中水平最高的几个城市之一。长和哈尔滨是全国大城市中普通话讲得最好的地方。北京人讲的当然不错,但是总是有京腔京韵,天津人同样有天津味道。”
候斌没等开讲,先是摆出了马三立的单口相声的那种范儿,惹的一家人哄堂大笑。
“话说呀,某一个国家看咱中国不顺眼,就派飞机来轰炸,飞到北京上空,往下一看,千年古都,巍峨屹立,没敢作,飞走了。”
“真跟马三立似的!哈哈哈!”
大家都被候斌逗的不行。
“说那就去上海,到上海上空往下一看,东方大都市,不夜城,太漂亮了,也没敢作,又飞走了。等到天津上空,往下一看,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儿?天津什么时候被炸完了,不用再费事了,于是失望地飞走了。”
候斌讲这个笑话时,满口天津话,那个味道非常浓。
万慧来笑了一会说:
“上海人之间基本上不讲普通话,更是拿上海话当成自我认同的标志。那年我第一次去上海的时候,这脑袋总是被那些方言绕的,跟个弱智似的。
张淑接着说:
“所以有人讲,北京人总是离不开皇城根儿底下那目空一切的模样,上海人变来变去还是个买办,天津人终究是油嘴滑舌。”
万慧来指着候斌说:
“这种说法当然是来自民间,不过是一种感受,虽说也不足为凭。但现在从我们家来看,真的就应该颠覆这种说法了。看咱老爸,京城土著,可是,玩起天津话和东北话,那真的是没的说!”
张淑说:
“你还别说,你爸,这些年,就愿意研究这些方言和民俗的。”
薛研抢着说:
“我们老师说,语言不仅是交流的工具,也是文化的外衣。”
万慧来把薛研喷过的饭桌子,收拾完了,又拿起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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