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耳朵。
这个男人站在那个三条腿支架的旁边,上却弯向了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一只手扶着一条支架的木腿,另一只手则放在四方盒子上,脸部贴在盒子的后方,
嘴里cāo)着一口标准的京腔:
“您这当爸爸的,别离您闺女那么远!把右手搂着您闺女肩膀,不是,不是,是左肩。
好,就这样。不错!
小姑娘,把两只手都放在您的大衣口袋里,哎,真聪明!”
这位男人的吆喝声,吸引了周围的人群,人们围成圈观看着:
“这是干嘛呢?”
“这是露天照像馆,人家在照像呢。”
“照像会怎么样?”
“就是把你照成了一幅画,跟你自已个一模一样!”
大家听到照像师傅又说话了,便安静了下来:
“小姑娘的笑容好,您这当爸爸的有些紧张,您这没摆照型前,还真笑的好看,
可这要照像了,反把笑容都收了。这位先生,您看看这满大街的人,
这笑脸都笑的多甜,就学他们的样儿,照出来,保证您满意!”
照像师傅的话,好象提醒了不少人:
“真的哟,瞅瞅街上这些人,现在人们怎么都这么笑呢?”
“活的恣呗!”
“妈妈,咱们也照像吧?”
慧来,终于把跟着小学生的目光,以及刚才那些注意力,
全部投入到眼前的这个画面中。
珍珠搂着小慧来,用力的点了点头。
......
来北京的子有一段时间了,珍珠接到了任务,下周要随医疗队要去内蒙几个月,
珍珠刚刚把慧来交给托儿所的阿姨,让她适应两天,
自己回到家里准备整理一下行李,也有时间好好办下工作上的交接。
却见自己的宿舍门前,有一只大布袋子,还有两个长长的柳条筐,
上面蒙着块布,看不到里边装的什么,珍珠疑惑的朝四周张望了下,
并没有看到谁是这些东西的主人,于是,珍珠转过头朝门外的另一条路上去寻找。
而一条路的尽头,是一座废弃的工厂,一排厂房的后面,
站着江样和江一峰。
“叔叔,您这趟这么远道而来,就是为了跟珍珠说这个事?”
江一峰一脸诚恳的问。
“你还好意思问我来干什么?你做了这样的亏心事,晚上能睡着觉吗?”
江样从自己的褡裢里,找出了一些信件:
“一峰呀,人家舍成给珍珠的这些信,是临终的心思呀,你给截了,这多缺德呀。”
“叔叔,你在冤枉我,这些信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呀。”
江样把信拿到了江一峰的眼前说:
“我是从你的箱子里找到的,你还说不知道?”
江一峰接过了那些信,装做回忆的样子说:
“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我拿回去,再想想。”
“江一峰,你!”
江样见江一峰要拿走那些信,一时气结。
“叔叔,我已申请到珍珠即将要去的内蒙古医疗队了。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吗?
叔叔,我珍珠,从白校的时候,就一直在心里想,我除了珍珠,别的女人,我不会娶。
可是,那个时候,她就是万舍成的未婚妻了。现在,我们都自由了,
您就权当帮帮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