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夜风中都蕴含着脂粉的香甜。
“请问你是这地方的人吗?”
大门外的得福刚刚从外面回来,后面紧跟着两个年轻的兄弟。
他手里还拎着一只沉甸甸的钱袋子,看样子,听声音,里面好象装了不少的银圆。
得福看了一眼站在大门边上的两个短发女人,都是一身短衫短裤,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便爱理不理的说:
“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找杨大媚,这事儿只能找她说。你给通报一声也行,就说她一个姓阮的发小来了。”
“这里压根就没有什么杨大媚!走远点!别给脸不要脸!”得福的一个徒弟,见这女人还自行进了大厅,便在后面扬声喊道。
“要死要死,睡个午觉都不消停,你诈什么尸......”
媚妈妈从她的太妃红沙发上懒洋洋的抬起身,看到走进厅里的女人,愣在那里:
“二玲!”
媚妈妈一把抓住这个女人,眼泪就涌出来了:
“多少年没见了?我差一点就认不出你了。家里还好吧?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正是中午,来先随我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还好,还好,还不多亏你置的地和房,不然我们在老家还能过的这么太平?快快,大媚,我想跟你说点要紧事,哪里人清静、方便,领我们去。”二玲说着,示意后面同来的那个女人跟上她们。
媚妈妈见二玲一脸凝重,便不再提吃饭的事,领着两个人,顺着厅中间的旋转楼梯,上了五楼,然后,跟门外的人说:
“在这守着,任何人不要打扰。”说完,吧嗒一声,门紧了房门。
傍晚饭的时候,得欢楼里,开始不断的进来客人,厅里的,楼上楼下的人们开始多了起来,人们也不太关注媚妈妈此时还在五楼里会客的事了。
经常台面上见不到的江家二太太,端着茶水,走上了五楼,两个守门的小厮迎上前去:
“媚妈妈有事,此时谁都不能见。”
“我知道,才不进媚妈妈的屋子。我是去前面大片的房间。你俩累一下午了,也饿了,得福让你们去拿些吃的来。”
两人走后,她扒在门边,听到了里边几个女人的说话声:
“大媚,我带她来,就是她认字,还有这些文书,念给你方便不是。”
“这张是云海的接受条令,快给大媚念念。“
“云海宣布继续给妓院和妓女暂时发执照并收捐,同时对妓院老板的经营做了严格限制:禁止接待公务人员,贩卖毒品、赌博、摆设大型酒宴,如果逼迫妓女违背自己意愿与人发生关系,或将她扣留,妓女可以控告他们。以后还要参考其它城市将取缔娼妓业。”
“告诉你,大媚,我在云海认识的两个老板,可是做的很大的,都跑路了,说怕解放后被处死呢。”
二太太听到这里,远远看见守门小厮端着吃食上来,便摇摆着走下楼了。
当媚妈妈把二玲从五楼领下来送出门,已是掌灯时分了。媚妈妈的脸色从那一天起,再也没有晴天了,大家都在猜:
出什么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