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一旦撬开,巨大的利益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的,当压力足够大的时候,于博文又会不会因为做出其他的选择?
政治上最讲究妥协了,讲政治就是讲妥协,在政治家的眼里,几乎没有不能jia换的东西,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一部分利益,张枫考虑的是,自己到时候会不会成为被牺牲的那一部分,因此,未雨绸缪却是必不能少的,无论何时,都要先给自己留条后路。
琢磨了一会儿,张枫顺着于梅的语气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虽然要做准备,却不能因噎废食,总的来说,在国内,我们的优势更加明显,所以,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将研发部仍旧先放在国内,但剥离出去重新注册也是要做的,那样管理起来也更加的科学。”
于梅脸上lù出笑容,道:“这样做就对了,张枫,一粒清的效果还真不赖呢,最近因为气候比较反常,感冒的人不少,对咱们新来说倒是一个机会啊。”
张枫闻言,脸上lù出苦笑,道:“于老师,您是不是给人推荐一粒清了?”
于梅点点头,笑道:“是啊,因为市场没有卖的,我还专从厂带了一些出来在单位送人了,效果很显著呢,所以才说是个机会。”
张枫摇摇头,道:“这种事儿以后千万别做了,咱们有专业的团队在做,不差咱自个儿。”
于梅闻言微微一笑,道:“我也就是碰到了说说罢了,自然不会跑去推销
张枫道:“关键是咱们的还没有拿到批号,不能生产销售,使用都有非常严格的手续的,万一出现问题,可就是非常烦人的事情,新审批阶段,咱们不能落人口实啊,被同行的竞争对手设计一下的话,咱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梅愣了愣道:“哟,我还真没想到这一节,你不说的话我还mí糊着呢,以后得注意了。”
张枫道:“隔行如隔山嘛,咱就不是做那行的,不明白很正常,要是啥都知道才不正常。”
一直到告辞的时候,张枫也没见到袁红兵回来,如今张枫在厂那边有住处,所以就不在于梅家里留宿了,除非有特殊情况,他大多时间都是住在制厂的实验室那边。
坐在车里,张枫心里一直琢磨着,于梅打算介绍谁给他认识,但心里却没什么谱,虽然于家的底细他已经知道了,但于家都有哪些关系,却不是他能够了解到的,怕是很多身在局中的人都不一定能搞得明白,张枫只能瞎猜胡想,却是没什么眉目。
于梅跟他说的是自家的长辈,但于家亲族非常单薄,到了于梅这一辈儿也只是她一个独生nv儿,所以她所说的长辈便多半不是家族里面的亲人,张枫略一盘算,就知道应该是于家政治团体里面的大人物,最起码在北原省里面,应该算是于家团队的重要核心。
大致范围圈定了,具体什么样的人或者什么样的身份却不好说,张枫只能在心里期待。
到实验室的时候,陈慧珊已经在等着他了,张凤一看才明白,陈慧珊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呢,就等着他回来整治晚餐,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自己印象中那个jing于烹饪的陈慧珊还没有出现,眼前这位,品鉴方面那是算得上一号了,嘴还特别叼,但动手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张枫坐到陈慧珊的对面,道:“出去吃还是自己做?”
陈慧珊道:“出去吃的话就不用坐这儿傻等了,动手自个儿做吧。”
张枫闻言有些说不上话来,不过看陈慧珊有理气壮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底没来由的就是一软,点头道:“行,陈大ia姐点菜吧,需要用什么饭,ia的马上给陈大ia姐造。”
陈慧珊“噗嗤”一笑,道:“瞧你说的,好像有多委屈一样,给本ia姐造饭,应该是你的荣幸才对,何况,还有我这个大美nv给你打下手呢。”
俩人说说笑笑,倒也非常融洽,临时厨房的食材倒是不缺,张枫前段时间一个人在这儿的时候准备了不少,就是蔬菜没有新鲜的了,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买到新鲜的蔬菜,但好在张枫买了不少的榨菜,都是撒懒的时候准备的,不想动的时候,用馒头夹点儿榨菜也就了。
用了将近一个ia时的时间,俩人熬了一锅yù米糁,烙了几张饼子,然后就是榨菜了,陈慧珊早上存放的泡菜也被她翻腾出来,简简单单的几样,俩人却吃得无比的香甜,颇有点儿ia家庭的味道,连饭后刷洗碗筷,陈慧珊也都凑到跟前一块儿干,搁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真要说起来,陈慧珊是个颇为无趣的人,除了醉心于生物实验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爱好,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专业,离开了那个专业,对别的东西都不怎么感兴趣,但并不是说她对其他东西一窍不通,只是不感兴趣,即便去做,也都是为了工作而工作。
张枫看晚间新闻的时候,陈慧珊又穿上了无菌服,钻进了实验室,张枫看完电视后迟疑了一下,把陈慧珊从实验室叫出来,道:“最完美的配方都搞出来了,你还在烟酒啥?”
陈慧珊有些无聊的道:“我在做一些对比实验,看一粒清的对其他细菌病毒的抵抗情况,你也知道,感冒病毒是非常复杂多样的,并不仅仅是我们目前简单区分的这几大类,因此,我想看看,一粒清是不是有更广阔的应用范畴。”
张枫闻言有些牙疼,一粒清并非是单一品种,而是根据感冒的病因划分了几大类,热寒病毒等等,这已经囊括了绝大多数类型的感冒,尤其对流感极为有效,但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一剂包打天下,陈慧珊居然还想用一粒清去医治其他病症,这不是胡闹么。
正琢磨着是不是选个新课题给陈慧珊去钻研,兜里的传呼机却滴滴滴滴的响了起来,张枫掏出来一看,却是县里的号码,也没多想,伸手抓过话筒,就用办公室的电话回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李观鱼:“张书记,出事儿了氮厂的一个车间主任被人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