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太子殿下。”
突厥们恭恭敬敬地跪了一片,而李堂始终不肯踏出大唐国界线半步。
他不敢忘了突厥可汗的那句话。
“只要你在中原一天,突厥的铁骑就绝不会踏入中原半步。”
如果踏出了呢?
他不敢试。
不敢拿万千人命来试。
“殿下,只要你过来,我们突厥为您马首是瞻。”突厥头领拿这至高无上的全力诱惑着他,头领就不信,一个落魄的人会不动心。
可他真的没动心。
李堂冷哼道:“呵,以我为人质要挟李晟?或者用我对李晟的仇恨,一路杀上长安,别做梦了,我绝不会背叛大唐。”
各怀心思。
“太子殿下果然同那狼一般狡诈而又忠诚。”
“你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怀中的美人怎么办?她可活不了多久了了。”
容扶桑面色苍白而蜡黄。
绝望,疾病,一起找上了她。
“殿下不过来也没关系,我们这边有最好的郎中,一眼便可看出病因,对症下药。”头领挥了挥手,一个白胡子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眼中一惊,惋惜地摇了摇头:“这位姑娘,已经有孕了……”
容扶桑缓缓睁开眼睛,她多希望看到的是那张温和熟悉的面孔:“有孕了……”
她要当母亲了,这些天干呕的厉害,她就猜到了,现在证实的确如此,她心中却没有半分欢喜。
那这孩子的父亲呢?
他还在长安啊!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容扶桑从李堂怀中挣脱出来:“如何保这孩子万全。”
老人低着头,不知当不当讲。
“您说吧。”
“如果非要生,姑娘现在身子虚弱,风险很大,你和孩子,估计只能留一个。”
“把孩子留下。”
“姑娘你还年轻,大可不必这般。”
“这个孩子,”容扶桑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是我的夫君唯一的血脉,孩子不能死。”
执拗脾气,一直都在她的骨子里。
她只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女子,她能做得不过是为白宋留下些什么。
她贪生,她也怕死。
可在那时,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公子,小扶桑不能好好活着,安稳地活着。
你不活,教我如何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容扶桑嘴里喃喃自语。
……
荒野之上,只有荒草,和那浩瀚无垠的星空,虽然漂亮,却琢磨不透。
风徐徐吹来,轻柔地抚摸着容扶桑的脸颊,撩起她柔软的发丝,这美好的梦,唯有身边坐着的人是缺陷。
“你还是回帐篷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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