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俞家的刺杀,王秦意识到,他的身份越隐秘越好,这样,暗中想谋害他的人,就找不到他的软肋。
何况现在的他,仍奋战在浴血前线,并不是在享受荣华富贵,没有必要将家人牵扯进来,让他们同自己一起担惊受怕。
“大人,您还没有回答小人呢?”
使者见王秦陷入沉思,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秦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笑道:“我家中贫穷,小时候为躲饥荒,打小就出来乞讨流浪,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一时间实在是想不起来,待我回忆出头绪,必定告知阁下。”
使者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大人,与皇室结亲,就意味着您从此以后与大梁的命运牢牢的绑在一起,所以,您的身份,朝廷一定会查个底朝天的,如果大人有何难言之隐,还请直说,否则等礼部查出来,于您,于陛下,面子上都不好看。”
王秦瞥了眼面前的这个使者,心道:这家伙真的只是朱繇派来结亲的使者,而不是枭鹰中的探子?
“我说了,我自小就出来流浪,因为岁数小,已经记不清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如果礼部能替我找到家,我必定重谢礼部。”
王秦暗暗发笑,他不相信礼部能查出来,尤其是现在时局动荡,朝廷的力量都集中在东部,礼部形同虚设,哪有这么多人手。
王秦唯一担心的就是张淼,毕竟他只对张淼提及过自己的家世。
但张淼的心思令人琢磨不透。
他一方面教导自己,勉励自己,希望他可以做出一番成就。
可另一方面又劝朱繇杀掉他。
张淼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朱繇让他和项然,一文一武,治理江北,重用的背后,朱繇就真的放心吗?
张淼,不会透露我的事情,他变了,他已经成了另一个朱繇。
王秦心中突然闪出了这个念头。
使者见撬不出王秦的话,只得恨恨的放弃。
送走了使者,东南各地的达官贵人甚至远在大明城的权贵们,如同嗅觉灵敏的猎狗,前脚朱繇刚流露出了招王秦为驸马的意思,他们后脚立马就知道了。
于是,东南经略使府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是各地权贵富强们派来送礼恭贺的人,他们带着丰厚的礼物,挣着抢着要给王秦送拜贴。
但是王秦公务缠身,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功夫接见他们。
人们见不到王秦,便将拜贴和礼物扔在府门外,随后自行离去。
即便如此,前来拜见王秦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以至于府门外的贺礼堆积如山。
介于王秦一贯奉行清廉的原则,府中的衙役、侍从们可不敢轻易将这些贺礼搬进府内。
王秦得知这件事后,命人将送来的贺礼全部登记在册,然后归入府库,充当东南军的军费。
最后统计出的结果,令经手的官员们瞠目结舌。
这些人送来的贺礼,加起来,甚至抵得上东南两三年的赋税收入。
随着宁中次在斜城下大败,神冲兵团元气大伤,武军暂时停止进攻东南,这为东南提供了喘息的时间。
相比东南,越城、千溪镇等地,日子则难过多了。
他们面对的鸟川兵团,兵锋正盛,统军的麻一诚,狡猾多诈,是一个不亚于宁中次的对手。
麻一诚亲自率兵围困越城,命奉紋领兵绕道进攻大明城。
然而奉紋的进军路线被梁军的斥候发现,最终在半途被朱蓬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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