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迟早要跟他算清楚。”
我被灵溪的神神叨叨搞的稀里糊涂。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的三伯,怎么就变成灵溪的星阑师叔了。
“想知道缘由呀?”灵溪莞尔笑道:“这件事可有的说了。”
我赶紧给灵溪倒了杯水,巴结道:“师傅您慢慢说,有的是时间。”
灵溪捧着水杯道:“从何说起呢?”
“唔,昆仑上一任掌教,我们的祖师爷,收了五个徒弟。”
“大徒弟季玄清,我的师傅,现在的昆仑掌教。”
灵溪的话还没说完,我插嘴道:“这些我听裴川说过。”
“他说昆仑三长老苏星阑和四长老夏白柚是一对情侣,夏白柚在十年前去世,苏星阑一蹶不振,疯疯癫癫,就此离开了昆仑了无音讯。”
“对。”灵溪应声道:“苏星阑是昆仑三长老,也是你三伯苏吉安。”
我辩驳道:“不可能,我三伯是个疯子。真正的疯子知道吗?他怎么会是昆仑三长老,大名鼎鼎的天灵师。”
“怎么就不可能了。”灵溪与我争辩道:“事实摆在眼前,你刚才也说了,你三伯十岁去了外地,十年前才回的桃山村。”
“结合他十岁上昆仑学艺,十年前因为白柚师叔的死伤心离开,祖师爷帮他取苏星阑的名字。”
“你觉得一切能有这么巧合?”
灵溪气势凌人道:“最重要的是,你怎么解释你三伯这个疯子的命被高人遮掩。”
“或许,大概……”我支支吾吾,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思来想去道:“我三伯要是苏星阑,堂堂天灵师,我爷爷被恶灵缠身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出手相救?”
“还有我,我是他亲侄子,他也不救?还得等着苏童鸢找您帮忙?”
我眼神明亮道:“他有那个本事,眼睁睁看着我爷爷死?”
灵溪踌躇道:“这个我一时半会也没想通,有可能星阑师叔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我“乘胜追击”道:“什么苦衷能比自己父亲的命还重要?”
“嘿,师傅,您一定猜错了。”
“真的,您要是见到我三伯,看到他本人,您就知道我说的肯定没错。”
灵溪固执己见道:“别急着断言,我这里有星阑师叔曾经的画像,你一看便知。”
说着,她走到书架前,小心翼翼的将一方木箱拿了下来,叹气道:“这些画像都是我无聊的时候回忆昆仑往事画的。”
“星阑师叔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不但是我师叔,也是我半个师傅。”
“若不是白柚师叔离世,他不会颓废到今天的地步。”
灵溪将木箱打开,动作轻柔的拿出一张画像图放到我面前道:“瞧瞧,是不是你三伯。”
灵溪的绘画功底很深。
即便是以墨笔绘图,三伯的神韵也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我看呆了,呆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灵溪画的是三伯年轻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间段,我没见过三伯。
可一个人的大致面貌是没法脱胎换骨大改大变的。
三伯,那每天在村里胡言乱语,夜晚看星星看月亮的苏疯子,竟然真是昆仑的三长老,苏星阑。
“没错吧?”灵溪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得意洋洋道:“也只有星阑师叔这种高手遮掩的天机我才看不透。”
“而且,他应该感觉到我的出手了。”
“嘻,这个方式的碰面,还真的挺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