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公主得了许清墨的话,自然是放下了心,如今的陛下,虽然说要严查,但是陛下偏爱太子这么多年,心里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他对颜朱诺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颜朱诺递交账簿,算起来也是大义灭亲了,可皇帝对她并没有半点优待,反倒是将她囚禁在皇后的宫里,虽然明面上也没有做什么对她不起的事情,但是在朝堂上,已经连着好几日对颜家施压。
这个时候,如果许家也纠缠进去,就算皇帝顾念宁远侯,但是心里难免也会有怨恨,更何况,宁远侯府这么多年可以一直屹立不倒,说到底,还是因为宁远侯坚守自己保皇党的站局,所以只要皇帝不倒,许家就不会倒。
虽然在这一次争储之斗中,宁远侯多少有些偏向,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实际的参入这场争斗中,依旧自保其身,所以不论如何,许清墨都不会让皇帝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人,和许家有瓜葛,就算知道了,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撇清的。
正阳公主前脚刚走,许清墨就在院子里摔倒了,好在曲莲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了,不然许清墨这会儿怕是要摔破相:“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许清墨靠着曲莲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没什么事,有点头重脚轻的,大约是天气太热了,没办法上来气,闷着了!”
曲莲盯着许清墨,确认她没有撒谎,才赶紧让人去煮碗凉茶了:“这样热的天,姑娘就不要出门了,晒黑了也就算了,到时候万一中暑了,可是要难过好一阵子的!”
许清墨自然是笑着应下了:“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怎么也和花楹似的,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
正巧这话被花楹听到了,花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那说明花楹曲莲了,你懂什么啊!”
许清墨看了一眼花楹,见她端身边放着一个小巧的箱子,便问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啊?”
“是成亲要用的头面!一整个凤冠,沉得厉害!”花楹说着又将箱子抱起来,“这是咱们大娘子和孟大娘子一起挑选的,用的黄金和各种珠宝,我去拿的时侯,那掌柜的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这个凤冠够买京城里一套六进的院子了!”
许清墨下意识的摸了额头:“这么沉得玩意儿,戴头上,那能受得了的?”
“大娘子说了,姑娘提得起几十斤的剑,难不成还戴不动这十来斤的凤冠不成!”花楹想起大娘子的话,一边学,一边笑!
许清墨撇嘴:“还真是我的好母亲啊!”
花楹和曲莲相视一笑。
许清墨的婚事,许大娘子看的很重要,若不是宁远侯再三阻止,许大娘子都恨不得把身边最好的东西统统给许清墨,准备的嫁妆也是出了名的奢华,孟大娘子知道以后,又担心自家给的聘礼太少了,又明里暗里的补了不少的东西送过去,以至于她的嫁妆箱子已经塞得不能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