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头,咋输了两钱还输的窜了稀了!还是个爷们不!”耍钱的那伙子伪军里,一个三角眼歪歪嘴的家伙抬头看见杨排长回来了,嘴上不咸不淡的调笑着。
杨排长的腿确实有点哆嗦,不是拉肚子拉的,是后腰上那枪筒子顶的。听见歪歪嘴取笑他,嘴角抽动了几下没回话。
平时手下敢取笑他,早祖宗八代的骂回去了,今这是咋的了?歪歪嘴没听见杨排长的骂声,心里起了嘀咕,拢着眼神伸着脖子仔细一瞅,不对劲,杨排长的后面还跟着个人呢!
这家伙把破碗一丢,蹦起来就要去旁边的枪垛子里拽枪,刚迈出去一步,阴影里一只脚飞了出来,正揣在他腰眼上,“哎呀”一声歪歪嘴平着就摔出去了,还想喊呢,嘴上又挨了一脚,牙被踢掉了好几颗,舌头被自己的牙关咬掉一截,捂着淌着血的嘴满地打起滚来。
与此同时,杨棒子也是一脚把杨排长踹翻在地,双枪一挺,低吼了一声:“八路爷爷在此!要命的别动!”
一听是八路,那就是老鼠见了猫,几个赌钱的伪军麻利的举起双手,跪在地上,连声说:“八路爷爷饶命!俺们缴枪!”
当伪军也不容易,鬼子瞧不上这群后娘养的,打仗卖命当开道的,脏活累活都得干。小鬼子住村里睡大炕,他们还得野地里看民夫守公路。八路那是真敢得罪的吗?鬼子在后面盯着,放两枪还行,这没鬼子看着,傻子才和八路硬拼呢!
30多个伪军有一多半以前就给八路军缴过枪的,知道八路的政策,缴枪不杀,本乡本土的没做啥大恶事的保险没事,也都不害怕杨棒子和小梁子,几个岁数大的还主动帮着把枪支弹药给摆放好了,把自己人都捆好了,最后伸着手让小梁子给捆上。
杨棒子瞅着这群伪军想笑,憋了憋没笑出声,带着笑模样的说了两句:“他娘地都是中国人,老子知道你们都是被强拉来的,也不想难为你们这群兔崽子,都给老子听好,悄声的!保证不要你们的狗命!”
说完用枪筒子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歪歪嘴,那意思就是谁敢扎刺,那就是榜样!
大部分的伪军都是被鬼子占领区的维持会,用保甲制五户一征十户一丁的法子,硬逼着来的,都想着别连累亲朋好友,混上两年,脱了这身黄皮就算安生了,谁死心塌地的给小鬼子卖命啊!
杨棒子让小梁子看管这群伪军,自己回到充作民夫的老乡们那。一些被刚才的动静惊醒的老乡们,看清是个穿着八路灰军装的过来了,都互相挤碰着叫醒身边的人,小声的嚷嚷着:“八路来了!快起来!咱的人来救咱了!”
放眼一瞅,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可不老少,还不少孩子呢。杨棒子赶紧招呼大家,别乱喊别乱动,听他指挥。老乡们那见了八路就和见了自己的子弟一样,都懂规矩,当下都闭上了嘴,等着杨棒子发话。
杨棒子一边给身边的老乡们松绑,一边问有没有村上或者是乡上的干部?人群里几个声音传来,说有呢。顺着声音,杨棒子在地上的老乡们中间趟着道过去,一问,村上的干部也有,竟然还有县上的干部呢。
这群老乡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有的是没来得及撤退被鬼子伪军围上的,有的是躲到山里被进山清剿的鬼子搜出来的,干部们为了保护群众,没自己个跑掉,留下来暗中想找机会组织大家逃到山里去。
杨棒子把这七八个干部拢到身边,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想法。老弱妇孺全部沿着西南方的山梁向山沟子里撤,那边还没有鬼子,暂时安全。剩下的青壮年由干部们带着,一会听杨棒子的指挥。
说完安排,干部们分头开始行动,把所有老乡们解开捆绑。临时组建了个小队,杨棒子让领了十条伪军的步枪武装起来,护着百十号的老人孩子妇女,顺着山梁子奔西南走了。
挑了二十来个会使枪的,受过民兵训练的小伙子,分发了刚缴获的枪支弹药。杨棒子任命县上的那位干部做了队长,负责看守俘虏和警戒这一带的敌情。留下的老乡们也用修路的工具武装了起来,等着和鬼子拼呢!
安排完了,杨棒子叫过来小梁子,两人换上了伪军的衣服,一左一右的押着杨排长,顺大道奔黄石口村去了。
路上杨棒子和这个杨排长都嘱咐好了,意思就是听八路的,保证他丢不了命,回头在鬼子那还能交了差。伪军排长不傻,心说八路盯上村里的鬼子,那小鬼子就是凶多吉少了,这会还是言听计从先保住小命要紧。
有杨排长带路,村口的流动哨和固定哨都顺利的蒙混过去了,在村子里走了一圈,杨棒子基本摸清了鬼子和伪军的驻防情况。
三个村口,各有一个流动哨和一个固定哨。伪军的连部和一个排的士兵在村东头的一户大院里,另一个排住在挨着连部的房子里。鬼子们则在村中间的一处院落里驻扎,门口一个哨,房顶上还有两岗哨。
摸清了情况,杨棒子他们押着伪军排长回到了公路上,把带队的干部们召集过来,杨棒子就布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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