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姐……”夏之乔抬起头叫了一声。
夏之澜扶了扶自己的额角,微微闭眼,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所有的暴怒已经再也挡不住。
她拿过放在夏之乔后面的靠垫,扬起狠狠砸在夏之乔的头上,疯狂的砸下去。
“你他妈的傻啊你,我这头为你设计半天,你竟然给我犯傻?……”
这一刻她们不在像是姐妹,反倒像是仇人,夏之乔抱着头,无声的哭泣着,夏之澜的火气没降反升,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手中的垫子彻底散了,一天的羽毛,飞的到处都是。
之澜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她的衬衫领子微微松了开,裙子也有些往上提,一头一身的羽毛。
她坐下身,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左手支撑着自己的脸:“你愿意的?”
夏之乔将哽咽吞下去,点点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全身都僵硬着,卢海洋结婚三天了,这三天她甚至就连五小时都没有睡上,因为睡不着,眼眶下方一大片的黑青。
之澜揉着太阳穴看着外面,青灰色的道路笔直的伸向前方,两边林荫道上稀稀拉拉偶尔会有人经过,绿叶和阳光,似是浅金和深绿的颜料,全部泼在地面上的那张图纸上。
夏之澜完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她只是后悔。
她明知道小乔的性子,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去骗卢子昂,如果她不是内疚……
大热天的外面的柏油马路上冒着热气,整个咖啡店中只有她们姐妹两个人。
夏之澜取过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背包,抓起走了几步,然后并没有回过头,站定脚步:“你自己回去吧,人的路是要自己走的,不是别人帮你走的。”
说完她没有在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如果不可以,她宁愿玉碎也不留瓦全。
她离婚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谴责她,说她是一个狠心的母亲,说她不配当一个母亲,疼不疼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别人怎么会了解呢?她抱着为孩子准备好的小被子哭得差点成了瞎子的时候谁看见了?
她也不稀罕别人知道。
既然要断就断的完全没有退路,如果后面就是悬崖,既然选择了,那就跳下去。
夫妻之中有多少是因为孩子勉强在一起的,女人为什么要牺牲?
夏之乔蹲下身,抱着胳膊捂着脸压抑的哭着。
她知道,姐姐是对她失望了。
门外大胡子的老板听着里面女人的哭声,叹口气,心里想着,估计又是正妻约见小三的场面吧。
杜畅给了于莫芯两天,其实他自己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杜畅自己都解释不好。
他给于莫芯讲那个故事,他自认没有里面的男孩儿那颗纯真的心,他是真的在乎,可是他也一直在调节,不否认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不然他永远不会觉得于莫芯的野心有何不妥。
他等了三天,也许是在等一个好的结果,也许是在等一个可以彻底死心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