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弘曦灵活地闪过,他一把白扇朝着马腿扫过,令那马腿上瞬间多了几道深见白骨的伤痕。
他朝着马冷笑,声音如同雪地里的寒潭,令人不寒而栗:“踢她时用的一条,本王便废你四条!”
那马嘶叫一声,前蹄跪倒在地,元弘曦又在另外三条腿上留下各自不同的伤口。
汨汨的血水流出,马呼哧呼哧喘着热气,双眸不曾闭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散开来。
元弘曦见好就收,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细细的擦拭好白扇,冲着马轻佻一笑:“我不取你命,但这山谷中的野兽也不会留着你。”
木音没听到,沉宁听到了。她哀嚎,三哥!这只是一匹被下药无辜的马啊!就是不小心踢中了你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挂了……果然腹黑。
木音见到马腿上的伤口,也没有说什么,但是要不废这匹马,可能就是她受伤了。
她看着那血水冒着热气,正想开口,元弘曦的声音就适当的响起。
“这血,有毒。”
若换做平常的他,定是直接用白扇把马肚破开,那血水定然是会沾染到的。像马蹄这种小伤口面积,血水顶多是沾染到了扇子上罢了。
不过自己一定会用帕子拭去,想到这,元弘曦的目光放在了自己拿帕的手上。果然,那手已经呈现乌青的模样,他一咬牙,用穴道封住手臂,再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手臂划开一个口子,挤出黑血。
血中之毒,怕是一旦皮肤接触,便会进入血液中,再晚些,怕是到五脏六腑了。
背后用毒之人,了解他,心思慎密。就算他逃得掉溅开来的血,也逃不了擦拭手帕的血。
好。果然好!
木音看着元弘曦手臂上的血,大呼一声,连忙就要扑上去观察,被元弘曦拒了。
元弘曦确认好挤出的血已经完全变成了鲜红之后,才松了口气:“这血,你们切莫触碰,轻则残废,重则死。”
听到元弘曦这话,沉宁赶紧从血边缩回了手。
木音叹气,怎么每次出来遛马,状况就特别多呢?
她关怀的看着元弘曦,担忧道:“那这毒你清干净没有,你不是有封灵药吗?这次带出来没。
元弘曦点点头,只不过他中毒的手,加上放血跟点了穴道,此刻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也使不上力气。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故意将口气放轻,咬着嘴唇道:“药瓶在我怀中,不不过我现在两条手臂都使不上力气,这毒性太重了!”
“啊?”木音蹙眉,急得团团转。
沉宁抱胸,心想中毒的就是一只手臂,怎么可能两只都使不上力气,这木音真好蒙……
算了,沉宁呼出一口气,提醒木音:“木音,你帮我三哥从怀中取出来,给他呗。”
木音听到沉宁这样说,如同醍醐灌顶,她伸出手,就探入了元弘曦带着暖暖温度的胸膛里,摸索起来。
此刻,在元弘曦的心目中,应该是欢腾的,雀跃的。但他面上表现的却还是波澜不惊,就连嘴角的一丝笑容,看起来的感觉也不过是温尔的,不是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