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呢?
君悦这话,只差点没有明说,母后和姐姐关不关心他,君悦不敢说,但是对于君悦自己,她们母女绝对是关心的。
这让他有种有口难言的晦涩,看着那不妥协的脸庞,墨良再多的话也哽在了喉咙,吞吐不出。
“君悦是觉得,母后和姐姐对父皇失望了吗?”半晌,墨良这才苦涩的问道。
普天之下,也只有面前的小人儿胆敢如此直言吧。
这是一个疑问,却也是徘徊他心中多年的心结,他想否认,可是却又那么清晰的存在。
“孩儿不知道,孩儿只知道,孩儿一定会找到母后和姐姐,保护母后和姐姐,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们。”君悦的话语,君悦的神情,让墨良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又是感叹,又是欣慰,更多的是自嘲。
曾几何时,他已经没有了这种豪情壮志,也没有了这份自信。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在他的儿子眼中,他看到了一丝鄙视。
是的,即使他想掩饰,但是那感觉太过强烈,墨良有些哑然,也有些怅然。
难道他老了?
当他对青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青峰诧愣的神情,以及双眸中闪现的疑惑。
“皇上何出此言?”青峰看着眼前的墨良,虽说是一头银发,但是这毫不减损大同皇帝的风采,此刻的墨良正是一个帝王最辉煌也是最有魅力的时刻,就算他不是大同的皇帝,站立在尘世间,又有几个人能有如此的风采和气韵。
“鱼儿最近怎么样了?”话题一转,青峰却已经敏感的意识到,之所以能让运筹帷幄的大同帝产生此等怀疑的人除了当今的皇子之外,再无他人。
“很好,谢皇上关心。”青峰闻言,嘴角微微抽搐,隐晦的答道。
什么叫还好?
丞相府里,现在谁敢惹那个小祖宗,要说和君悦这个小祖宗比的话,青穗鱼无疑是纯善无害的,但是……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也不是事实依据的;
在听闻君悦遇刺失踪后,整个丞相府就被笼罩在了让人压抑沉闷的氛围中,青峰现在一回到府里,最怕的就是看到青穗鱼那带着斥责以及希冀的眼神。
他在怪自己的父亲没有保护好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亲密的兄弟君悦;更希冀青峰这个在大同几乎被神话了般的无所不能的男人,能为他找回自己的弟兄和伙伴。
可是,每一次他得到的都是让他失望的答复,本就不活泼的青穗鱼更沉闷了,经常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许任何人接近。
就连作为父母的他和墨云碟都必须得退避三舍,不经同意不得进入。
面对此情此景,青峰是有苦难言,他又怎么能告诉自己的儿子,君悦没有失踪,没有受伤,他就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