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事,要不然他的助理绝不会在他手机关掉的情况下,还不停的给他电话和简讯。
他翻出最近的一条简讯,一打开,脑子里就嗡了一声。
助理的话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句,说是他赶去锦湖公寓的时候,闻小姐已经不在了,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发简讯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钟,而现在是早上九点,八个小时了,她如果存心要走,躲着他,那么他找到她的可能就太低太低。
只是,就算是找到了她,又怎样?把她偷偷的换个地方养起来?照旧做他见不得光的小情.人?他现在是不能娶她的,他也没有办法……再兑现曾经的诺言了。
可是就这样让她走?何以桀脸色煞白,只觉得心都像是被人给摘去了一般,她被杜芳芳打成那样,怎么走,往哪走?
车子一停下,他就看到助理在楼下焦灼张望的身影,几步过去,助理已然看到他赶忙迎上来,面上却有了浓浓的不安;“何先生,昨晚接了您的电话我就立刻过来,可是闻小姐已经离开了,我特意问了小区保安,说就在我来之前半个小时左右,您看,现在要怎么办?”
何以桀心中一算计,也就是说,相思在他和杜芳芳离开之后不久就一个人走了!
他脚步一顿,却又大步向前:“先上去。”
进了电梯,他依旧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助理站在一边亦是不敢做声,幸而这路程不长,电梯很快就到了,何以桀疾步出去,就看到相思的房间,依旧是保持着走时的样子,房门裂成几块躺在那里,屋子里乱七八糟,没有一个人。
“你在外面等着。”何以桀交代了助理一句,就一个人走了进去。
房子里很静,除却这些被破坏的东西之外,其余的都在,保持着以往的原貌,比如相思最喜欢的几盆花还摆在窗台上,只是冬天叶子都掉光了,比如客厅里还摆着几只水杯,有一双拖鞋歪歪扭扭的放在地毯上,比如卧室里,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还在亮着,衣柜敞开着,衣服都一样一样的摆在里面,一件都没少,她常看的几本书还在床头,她喜欢的一些小摆设也都在,何以桀站在卧室的入口,一瞬间有些微微的恍惚,好似相思还在,还在这里。
像是他们最早在一起那时候一样,她活泼而又开朗,调皮的像个小孩子,总是在他找不到她的时候,忽然之间从不知道哪个卧室里跳出来,一下子蹦到他的身上来,看他被吓了一跳的样子,然后咯咯咯的笑。总是在他偶尔晚上过来的时候,看到她手忙脚乱从浴室里跑出来,嘴巴里还咬着一只牙刷,含含糊糊的叫着“来了来了……”然后对他笑的弯起一双眼睛……
那些短暂的时光,此刻想起来还是会让他忍不住的翘起嘴角,但这一刻,这栋他给她购置的金屋,依旧是往日来时那个样子,但却再也不会有人忽然蹦出来挂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只无尾熊缠着他不肯下来了。
他忽然有些矫情的想要落几滴泪,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指尖撑在太阳穴上揉了揉,他感觉自己好了一点,方才走进卧室去。
衣柜里的衣服一件都没少,鞋架上的鞋子少了一双,但只是一双单薄的布鞋,再走到单独给她辟出来装一些过去的私人物品的一个小储物空间那里,果然就看到她的箱子不见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那空了一块的角落,忽然之间却有了淡淡的心安。
也许相思会看到那些,然后她的难过可以抹平一点点的吧。
他在卧室里逛了一圈,然后在相思的床.上坐下来,很柔软很柔软的大床,很温暖很温暖的灯光,是相思告诉他的,她爸妈还没死的时候,她家里还如日中天的时候,她的卧室是什么样什么样的,然后他就不动声色的给她买了这一栋复式的足有两百平的大房子,然后将她的卧室,按照她回忆里的样子装修起来,那也算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无意中说的话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