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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有没有舒服点了。”耿精灵坐在马车里服侍着喝过头的胤禛,倒了杯加料的蜂蜜水给胤禛解酒,然后用指腹轻轻地按着胤禛的头部。
胤禛不说话,而且他醉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只任着小人儿环着他,抱着他的头轻按着让他晕沉沉的脑袋也舒适了些。
耿精灵见了胤禛闭着眼睛却没开口,以为他很难受,便又开口道:“爷还是难受吗,那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然后便对外头的高吴庸道:“高总管,速度快些吧,早些回府。”
闭着眼的胤禛听了耿精灵的话,对外面的高吴庸冷声命令道:“高吴庸,走慢点,爷没事。”
感觉马车蜗牛似的慢步起来了,耿精灵微摇头,这人醉了还是那么的强势。不过她却觉得醉酒的胤禛很安静乖巧,是的,虽然她也觉得这词和这人不搭,可是就是这样感觉的。
耿精灵努力让胤禛躺的舒适一些,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轻揉着,轻柔自然的动作让她都觉得自己不知是演戏过头了,还是在清朝呆久了有着奴性的本能了,可叹她自己活了上千年上万年都没这享受过呢。
见了胤禛眼皮动了动,耿精灵以为他要醒来了,便开口道:“爷就先眯一会,到府里了婢妾再把您叫醒,婢妾先帮爷缓缓,让爷好睡些。”
然后马车经过了街市,外面很是热闹,走的巨慢的马车在一个三叉口停下来了,对面传来了一声咔声的巨响。
“高总管,外面怎么回事?”耿精灵问道,精神力也微扫周边,发现有一队人在运着一抬抬的物品也在三叉口停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的高吴庸想着爷让慢点,所以也不急,只是从三叉路口的左拐的漏斗的方向时,遇上了另一队马车从右侧拐道行驶而来。只是人家比他先一步拐进了路口,而且紧要关头其中的一辆马车断裂了,路也瘫了。
听到了耿精灵的问话,高吴庸心里觉得难办,因为那一队马车是钮钴録氏家的,他见到了钮钴録氏家的管家了。
而人家管家也看到他了,所以进了半截的队伍就停住了,于是双方的马车从两头汇集在一处,就停在了三叉路口上。周围的人见了这两队马车,还有马车上的标志,也知道了耿侧福晋回门和钮钴録氏嫁妆相遇了,所以都在瞧着热闹。
高吴庸心里苦恼,这一抬抬的不用说应该就是王爷即将娶回的钮钴録氏侧福晋的嫁妆了,如果是爷问他,他定毫不犹豫地回答,可是这耿侧福晋问他,他便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耿侧福晋才刚大婚没到一个月,这回门路上就遇到了钮钴録氏的嫁妆,耿侧福晋知道了应该心情不好吧。
于是,难得第一次口齿流利的高吴庸结巴了:“回侧福晋,那,那边是,嗯一队人过路的。”
“怎么回事?”胤禛那大爷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回高吴庸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爷,外边一队嫁妆队伍和我们到了同一路口,而且他们比我们先进了路口,是钮钴録府的马车,只是他们有一辆马车坏了,正停在路口。”
马车里一阵静默,驾着马车的高吴庸恨不得抽自己,这么多条路,他怎么偏偏选这条呢。而且钮钴録府,什么时候不路过这时候路过,如今还比他们先进去了,他如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虽是简单的事情,可是意义不一样,这耿侧福晋比钮钴録氏先进府,自然是先行了,何况爷还在车里。可是人家的嫁妆队伍都进了一半了,难道要让人家退出来,再说钮钴録氏也将是爷的侧妻。而且如今钮钴録府运着嫁妆的一辆马车断裂了也阻了王爷和耿侧福晋的回门返王府路了,这可难办了。
他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了,怎么会头晕眼花的走这条路,这不是让耿侧福晋添堵嘛。他可是知道耿侧福晋对爷的特别的,他可不想得罪耿侧福晋呢,高吴庸此刻恨不得挖个地方坑把自己埋了。
耿精灵没吭声,如果是她自己在的话,是前进是退后还是避开都不好办。可是如今胤禛在她的车上,她就放心了,这事就交给这位大爷来处理吧。
如果是她自己的话,让钮钴録氏家进了一半嫁妆队伍退出来让她的马车先行的话,别人会认为她欺钮钴録氏,更何况人家的马车还坏了。如果是她相让的话,别人又觉得她这是怕钮钴録氏,再者在这个当口避开也好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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