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甲出了这么大的事,市委〖书〗记、市长都到了现场,厂长怎么会不在?吴越也很奇怪,他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事肯定和那位不在场的包厂长大有干系。
“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吴越的语气生硬起来。
“吴〖书〗记,包厂长来是来过,可来了一会又走了。”一个矮胖头顶微脱的中年人回答。
“你是?”吴越看了看他。
中年人赶紧自我介绍“吴〖书〗记,我叫蒋才弘,在厂里担任副厂长兼党委副〖书〗记。”
“蒋厂长,今天的事怎么发生的,你们应该心知肚明吧?”吴越冷冷瞥了一眼,在场的厂领导们都不由打了个冷战。
“吴〖书〗记,情况怎样,李正清同志比我清楚。”蒋才弘指了指缩在人后的一个瘦子“吴〖书〗记,厂里的财权,包厂长大小一手抓,我们这些人既插不上手,也不方便过问,李正清同志是财务主管,资金往来多少知道一点。”
被蒋才弘点了名,李正清也鼻不住了,硬着头皮走到前面“吴〖书〗记,情况有点复杂,这儿——
“吴〖书〗记,我们到里面去谈吧。”一大群人站在厂门口也不是个事,李新亚插上一句。
“好,里面去谈。”吴越回头对蒋才弘说“联系你们包厂长,让他马上赶过来。”
相比破旧的厂房,办公楼倒是很气派,大厅里几盏水晶吊灯把白色大理石铺装的地面照得光可鉴人。
吴越一面顺着楼梯往上,一面四下打量,眉头越走越紧一楼梯不诱钢扶手雪亮,楼道墙壁雪白,窗户都是新型的塑钢材质,上面的保护层还没撕去,显然这座办公大楼刚经过装修。
“李市长,不是说厂里经济形势不好吗,怎么还有余钱搞装修?”
大楼的情况,李新亚也看在眼里他摇摇头“这个包永刚,市里早就明确了摩托车一厂要准备整体拆迁,他还搞这个hua样。”
“蒋厂长这里的装修什么时候搞得,hua了多少钱?”吴越问忙着打电话的蒋才弘。
“吴〖书〗记,包厂长的电话打不通,其他联系方式也联系不上他的人。”蒋才弘先把吴越刚才交付的任务回答了,又说“装修搞了几个月,前些天才完工,听说hua了几百万吧。”似乎不敢确认问一旁的李正清“老李,是不是这个数?”
“三百六十万。”李正清从嘴里艰难的吐出这个数目后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全部付清,还留了六十万的尾巴。”
“嗡——”吴越一掌拍在扶手上,整个楼道里回荡着嗡嗡声。
“好大的气派呀,啊,退休职工的医疗费不给报销,工人的工资发一半,却有钱搞这些浪费。”吴越看着唯唯诺诺的厂领导们“拆迁是定局,在这个时候还把钱仍在房子上?你们是怎么想的?三百多万就这么打水漂了?”
包永刚不在,在场的厂领导里就数蒋才弘职务最高,别人不开口,他不能不说话“吴〖书〗记,包厂长决定的事,我们这些人是没办法反对的。”自嘲的笑笑“说起来我们也算管理层,可是人事、财权半点也抓不到。”
“是呀,吴〖书〗记蒋厂长说的是实情。”
“吴〖书〗记,我们就等于是摆设。”
蒋才弘起了头,其余几个厂领导也忙不迭的出言证实。
“李市长你看看,这样的管理层还能搞好一个厂子?”吴越哼哼几声“这是市属企业,不是他包厂长的私人企业,就算是私企,这么瞎来腔也迟早要倒闭!工业局的同忐忑么了,对这样不健康的企业班子就视而不见?”
李新亚有些尴尬,笑笑“包永刚兼任市工业局副局长。”
“哦,看来这个包永刚同志还是个人才喽?”吴越嘲讽道。
“吴〖书〗记,这个情况,我个别向你解释吧。”李新亚撇开话题,用一个行家的眼光审视大楼的装修,看了一会,问“这种简单的装修要三百多万?”
墙倒众人推,今晚上的事一出,再加上市里两位主要领导的不满意,谁都明白包永刚肯定落不得好,蒋才弘本来就被包永刚挤兑的透不过气,见此好机会,啥话都说得出口“吴〖书〗记、李市长,这点装修当然不要三百多万,可据说包厂长的办公室就装修了一百万以上。”
“一个办公室要一百万,总统套房么?”吴越提高了声音“带我去见识见识。”
“吴〖书〗记,我们没钥匙,钥匙除了包厂长有,还有一把在厂办主任罗美丽手里,要不,我打电话叫罗美丽过来?”蒋才弘在一旁说。
“这么麻烦干啥。”吴越招手叫钟书伟“钟秘书,胡〖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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