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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黑*道混到一定层面,胸襟气度也与平常人眼里的混混流氓截然不同,就冲章武龙这番话,一般官面上混的也不一定能讲得出。看来他以前碰见的黑*道人物档次实在太低,因而黑*道给他的整体印象就是一群没脑子的混混整天喊打喊杀的。不知不觉中,吴越对章武龙的评价提高了几分。
章武龙又看看躲在吴越身后大气也不出一声的薛小山,“这位是?”
听到章武龙叫他,薛小山赶紧站出来,鞠个躬,“三爷,我是薛小山,去年我去龙城也拜见过你,呵呵,当然你忙没见上,哦,对了,三爷,我是跟小越哥混的。”
这个人称他为三爷,肯定是道上兄弟,怎么会跟着吴越混呢?章武龙有些疑惑。
薛小山啥时跟他混过?这小子扯块虎皮就想当大旗!吴越瞪了薛小山一眼,唬的他往后连退几步,险些一跤跌到荷花池里去。
吴越笑着对章武龙说:“薛小山在我兄弟的公司里当保安队长,跟我兄弟混也就和跟我混一个样。”
“还是早些走上正道好。”章武龙感慨起来,章家虽说这些年很风光,实际麻烦一直不断,他接手以后,章家的产业大部分由暗转明,可家族事务涉及面太广,浸润黑*道年岁太长,一下子斩不断也不可能完全斩断。
陈勇心事了了,急着去人民医院交接班,薛小山在章武龙面前露了次脸还得到了勉励,也感觉已经不枉此行了。两人都想走,章武龙也不勉强,但还是派了一辆林肯送他们离开。
套房独院很大,有一座小亭,一方水池,亭子紧靠水池,品茗之余可以观鱼。亭子里有石桌石凳,石桌上一杯茶还冒着热气,一本书摊开着,风吹来书页“刷刷”乱翻。
这是一本《资治通鉴》,吴越眼尖还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批语,想必章武龙常常翻阅,纸张边角都有些卷曲了。
“章先生品味很高啊。”
“哪里,哪里,我从小受的是私塾教育,只能看看古书,现在那些情啊爱的,读不进去喽。”章武龙笑着请吴越坐下。
手下人撤去了石桌上的东西,重新端来两杯茶。
“吴先生,我一身功夫是家父亲传。家父练的也是大力鹰爪功,当年纵横江湖罕有敌手,唯一输得一次是在大上海,据说对方只用一招就把家父右手拇指捏断。那件事是家父不对,事后家父摆了酒席请罪,对方也来了,家父和他交谈过几句,得知对方名叫阿四,练的是南少林镇寺绝学拔山功……不知吴先生练的是?”
“说来也巧,我练的也是南少林拔山功,不过我的功夫是我干爸肖党生教得,和那个叫阿四的前辈没有关系。”
“难怪,我输得不冤,你说鹰爪能拔山吗?呵呵……”章武龙大笑,他隐隐觉得吴越好像隐瞒了什么,南少林绝学岂是随便一个人就会的?不过每个门派有每个门派的规矩,吴越既然不愿说出来,他也不能追问。
“啪啪。”章武龙拍了两下手。
一个手下拎了密码箱匆匆走过来,把箱子往石桌上一放,又赶紧转身离开。
“吴先生,这是章家人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章先生,里面是钱吧,多少?”吴越嘴角挂了一抹笑。
“不多,五十万。我也知道救命之恩不能用钱来比较,所以日后还请吴先生经常去我章家走动走动。”
五十万还不多?照他现在这个工资水平干到退休也挣不到五十万。章家真够阔气大方的,看来陈勇的谨慎是必要的,这五十万不也体现了章军对于章家的重要性?
吴越没有回答,而是把密码箱朝章武龙的方向推了推。
“吴先生,你放心收下。跟我的手下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他们的嘴刀子也撬不开。”章武龙以为吴越是怕人多嘴杂漏了风,连忙解释。
“章先生,你误会了,钱是个好东西,谁不爱?不过我不缺钱,真的。再说我救章军是必须的,那是我的工作。当然,以后要有机会我会去章家拜会章老爷子的。”
吴越语气很平和,态度却很坚决。章武龙心知不能强求,只好叹了口气,“道上的人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有恩不报,我心里难安,章家也难安呐。”
“章先生言重了,我正有件事要请你帮忙呢。”
“哦?快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