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将萧承煦抱到了后殿,小时候曾经住过的屋子里。
沐皇后自然是不放心地跟了过来,只是他要给萧承煦渡神力的法子是口渡,自然不能被沐皇后瞧见,所以他面色凝重地道:“娘娘,我要为殿下施针,需凝神静气,不可有丝毫外物打扰,所以劳烦各位都出去,给我一个独立静谧的环境。”
当初他帮萧尚远解毒时尚且没有如此,沐皇后如今一听,便觉天旋地转,踉跄了一步,才在萧承轩的搀扶下稳住脚步。
只是同样着急的萧承轩自己也通红着眼睛,眼角都开始挂起了眼泪,“方大哥,你一定要把我哥救回来!”
方多病拍了拍他的脑袋,“放心吧。”
随后便合上了房门,快步地走到里间的床榻上。
彼时萧承煦已经比刚发作的时候好了一些,却还是面色惨白,紧紧地捂着心口,将自己蜷成一团。
方多病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一手扶住他的后背,一手托起他的下巴,拇指在他嘴角轻轻摩挲了几下,柔声道:“承煦,将牙松松。”
萧承煦不知是听见了,还是因为他摩挲着自己的指腹而将咬紧的牙关松开了几分。
方多病凑上前,轻吮了一下他的下唇。
即便没有神力,他本身就是萧承煦缓解症状的良药。
痛楚渐渐消减了几分后,少年的手便缓缓从自己的心口挪开,抚上了方多病的肩颈,鼻腔也溢出一声轻哼,彻底松开的唇齿回应着他的安抚。
方多病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体内几乎所有的神力都渡进萧承煦的体内。
在脱力之前,他用仅剩的那一丁点看清了少年体内那分割开的神魂已经渐渐快合为一体,只剩下一小段还未能完全修复的裂口。
萧承煦自然地被脱了力的方多病带倒在了床上。
他侧过头,今日这身精致的打扮已然多了几分凌乱,精细地打理过的衣物也布满了折痕,但这分凌乱却丝毫没有折损他身上的矜贵跟清隽,反倒因为方才的疼痛,叫他泛红的眼角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脆弱。
方多病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往怀里勾了勾。
少年被方才的那种痛楚吓到了,默默地往他怀里钻得贴紧了几分,小声呢喃道:“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瞎说什么呢?”方多病不由得捏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不过是受了些外物的刺激,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但其实你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垂下眼,摸了摸少年的脸颊,“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萧承煦揉了揉心口,也不由认同了他的这番话。
毕竟他方才胸口是真的疼得仿佛被利刃贯穿了一般,叫他险些喘不上气来,但如今,他的呼吸顺畅,心口连点钝痛都没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他忍不住抬起脸,两只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可怜地看向方多病:“难道方才那些都是我的幻想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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