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受应渊的气息影响,或许确实会更安定几分。
“什么意思?”萧承煦看了眼他揽着自己的手,终是忍不住抬头朝这人看去。
只是方多病本就已经几乎靠到了他耳边,近得呼吸都吹拂在他的脸上,他这么一侧头,几乎是将自己……
送到了这人的唇边。
嘴唇蹭过一片柔软时,萧承煦只觉得心跳彻底失了控制,整个人僵在了原处。
被他无意间蹭到的男人却是反而凑近了一分,彻底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你!你干什么!”萧承煦一把将人推开,几乎是火烧屁股般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抖着手指地指着方才冒犯了自己的男人,一边胡乱眨着眼,一边用另一只手用力地蹭着自己的嘴唇,“你放肆!”
方多病也跟着站起身,不但没受他威胁,反倒又靠近了一分,抓住了他打着颤的手指,“殿下现在觉得怎么样,还能听到那个声音吗?”
萧承煦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本来就已经减退了许多的声音,竟然真的消失了。
他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人,“这不会是你给我下的什么咒吧?”
方多病顿时失笑,“我方才只是给殿下渡了一些灵气。再者我若是真要对殿下做什么,哪里需要这么大费周折。”
萧承煦这些个早上练剑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他的身手,知道他想将自己掳了去只怕这王宫中没人能拦住,但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反驳:“我们盛州军也不是吃素的,你若是真对我做什么,即便能逃过一时,也会被通缉令追杀到天涯海角。”
方多病一时竟找不出反驳他的话来,只好保证道:“殿下心中所听到的声音,确实并非我所为。若是殿下信不过我,大不了下次再出现这种感觉时,我陪殿下前去一探究竟便是。”
萧承煦却是撇了撇嘴,“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出现?再说了,我也不好无缘无故地跑去雍临,否则三哥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我呢。”
他看了方多病一眼,努力故作自然道:“算了,不就是碰了一下嘴唇吗?我一个大男人又不会损失什么,这毛病能控制住就行。”
说罢便嫌弃地扫了一眼方多病身上没穿好的衣服,哼了声道:“还不赶紧将衣服穿好?”
方多病随手将外袍又拢了拢,歪着头笑看着他在自己的注视下红着耳朵,强装镇定却仍旧落荒而逃的背影。
待萧承煦彻底离开之后,他才略微皱了下眉。
方才亲人的那一下,他是真的通过口渡过去那一丝十分细微的神力去试探了少年体内的神魂。
应渊君在此界的分神,果真出了些问题。
明明本就只是被分割出来的一缕神魂,但这缕分神之上,却好似被人刻意地又分离了一次般,如今十分勉强地拼凑在一起,在中间落下了一道裂纹。
他试图用那丝神力去将其修复,但却好似起不到什么作用。
好在这分离之处瞧着已经在慢慢地恢复融合,瞧着恢复的速度,应当再过个一两年时间,便会恢复原样了。
他只要防着恢复期间不要出现叫二者再度分离的意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