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只来得及从袖里乾坤中取出几样东西收在灵台内,便落入了界门,穿越到另外的世界。
而被留在的地涯的应渊在不久后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从模糊到清晰,木屋有些简陋的屋顶映入了眼帘。
他抚着有些胀痛的额角坐起身,滑落的薄被露出了不着片缕的身体。
应渊面色一凛,神力一动,杏色的仙袍已然将他略有些许不适的身体包裹了起来。
这里是……地涯?
他推开木屋的房门,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昆仑神树。
地涯何时有了这座木屋?自己中了无妄之火后,确实是想来此处自我了断,但他分明是将自己绑在了树上,为何他会待在木屋里,眼睛恢复了,体内的无妄之火也已经被拔除?
他的无妄之火唯有菡萏之心方可解毒,难道是颜淡?
应渊皱起眉头,未曾在地涯多待,只是化作一道流光地回到了衍虚天宫。
他看了眼宫门处的宫牌,不知为何只觉恍如隔世,内心空落落的,好似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当他迈入宫门,正抱着典籍路过宫门的轻昀一愣,忙不迭地迎上来道:“帝君,您出游归来了!”
应渊回忆起自己离开天医馆时留下的书信,不由点了点头,面色淡淡地问:“本君外出了多少时日了?”
轻昀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想地答道:“帝君已离开近五个月了。”
五个月……
应渊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未说出来,只是垂下眼睫,对轻昀道:“下去吧,先不要将本君回来之事说出去。”
他说罢,便瞬身回到了东极殿前。
在踏入殿门之时,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相邻的东厢房。
流辉如今已是闭关了七百多年,却不知何时才会出来……
思及此,应渊只觉得心口不知为何一阵躁动,竟是比这次出征之前,还要心神难安。
他不由自主地走向东厢房的房门。
流辉的住所本就与他的东极殿挨得极近,不过几步的功夫,他便已经站在了东厢房的门前。
他抬手轻点在房门上,那股熟悉的,流辉的灵力构成的结界让他皱起了眉心,竟是生出了几分酸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应渊垂首看了眼自己的心口,再抬起眼看向眼前的房门时,眼中尽是思索。
难道他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是与流辉有关?
可以他的神力,即便是流辉,要抹去他的记忆也并非易事。
应渊用神力探过了自己的身体,他体内除了有冰髓与四叶菡萏的草木生机外,只有一些服用过水系仙植的痕迹,并未服用过忘忧丹之类,会叫人失去记忆的丹药。
他回到了东极殿内。
而前来打扫东极殿的陆景推开殿门便见他们挂念许久的应渊帝君正坐在书案后,正手持着一本折子,目光却不知落在了哪里,似乎怔怔出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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