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了一下,却到底是在他抓住了自己双腕的时候放松了力道,放松了牙关地任由着器灵的舌头侵占了口腔。
只是很快他便有些后悔自己的放任,但得寸进尺的器灵已经欺上了身,绵软的身体在对方熟练的撩拨下,竟是又一次陷入了情海之中。
昨夜本就被折腾了许久的天界帝君在一轮之后便抬手定住了这个不知餍足的器灵,没好气地将人从身上推开。
想了想,还是未曾忍住羞耻的应渊勾住了寝衣覆上身后,又将被定住的方多病变回了犬身。
他冷笑着在方多病的狗耳朵上揪了一把:“给你下了这个幻身禁制之人确实有几分先见之明,想来是从前便知道你这狗性子,才将你化身为狗。”
然而他话音刚落,身下这张被折腾了这么多次都没事的竹床被庞大的巨犬一压,竟是咯吱了一声,便轰然地榻下,叫未曾料到的应渊失衡地一下滚到了大狗的肚皮上。
他身上仅披了了一件单薄的纱衣,衣带都未曾系好,如今一动,肌肤便大片地露了出来,与方多病那身柔软的长毛磨蹭在了一起。
还不等他起来,身下的大狗却是已经挣脱了他的定身术,两只爪子一拢,将他抱了个满怀,叫他大半个身子都陷进了这层白色的绒毛里。
方多病很快便用嘴叼住了半挂在塌了大半的竹床上的被褥,翻了下狗身地将应渊放在了被褥上。
微凉的鼻尖顶在胸口时,应渊不知为何眼前闪过了器灵的原型还未有如今这般大的时候,埋首在他胸前,舌尖扫过他赤裸胸膛的画面。
他不由一愣,实在记不起这是什么时候发生过的事。
毕竟从前沐浴的时候,他从不曾放已经化成了人形的器灵进入浴池,更别说还是犬身的时候了。
方多病用大脑袋在他胸口磨蹭了一会儿,便哼哧哼哧地用术法将竹床恢复回原样。
应渊便也没有再多想,只是用术法换上了衣服。
很快床榻便被方多病用神力加固了一遍。
站起来比人还高的巨犬脑袋又挤了过来,讨赏似的想将狗头贴在应渊的肩上。
本是浑身紧绷,羞耻得不想说话的应渊被他软磨硬泡地撒了会儿娇,面色到底是软和了下来,慢吞吞地侧过身来,叫这只巨犬的大脑袋凑上前来将他的衣襟蹭得凌乱,最后只能喝道:“好了,我明明已经撤销了术法,你还不变回来?”
方多病这才悻悻地化回了人形,讨好地从身后将他搂住,“应渊。”
这器灵将声音压得又低又轻,落在耳畔像是吹拂而过的气流一般,叫应渊不自在地将脸侧到了另一侧,也不由得跟着压低了声音:“如今可是天亮了?”
方多病看了一眼屋外。
地涯本就因为枝叶过茂的昆仑神树而显得十分幽暗,白天也不见阳光,如今外头更是一片昏暗,瞧着也就寅时的模样。
“还没呢。”他亲了亲应渊的脸颊,“可要再歇一会儿?”
应渊抬手掩住被他亲过的地方,胡乱地点了下头,跟着便被搂回了床上。
本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眠,但真正躺下了,在器灵一下又一下的安抚下,他竟真的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