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倒不如便这么待在地涯中。
应渊忍不住朝方多病靠近了几分。
而他一动作,这器灵便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紧紧地将他揽住,又抬手扶着他的头,叫他枕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
“不回便是了。”方多病柔声安慰道,“我问你要不要回去,也只是因为那样更方便四叶菡萏姐妹为你疗伤,但既然牵涉到魔界,也确实不妥。”
他垂眼看了下乖顺地靠在自己肩上的天界帝君,这样的姿势似乎叫应渊有些不太自在。
方多病忍不住轻勾起嘴角:“只是你服用花瓣的时候,最好还是由芷昔或是颜淡两位仙侍来为你炼化,效果兴许比现在还要好上一两成。我明日,便先将你宫中的颜淡接过来。”
应渊寻不出来拒绝的理由。
只是明日颜淡若是来了地涯,他便真的……不能再与这器灵这般逾矩了。
察觉到他浑身有些僵硬,方多病靠上前,试探地轻啄了一下怀中帝君的嘴角。
应渊被他亲得眼睫乱颤,但除此之外,却也像没察觉到这个极轻的吻般,连无神的双眼都不曾抬起来。
但两人鼻息都纠缠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个轻柔的触感是一个吻呢?
方多病用鼻尖顶了顶怀中帝君的脸颊,嘴唇顺着嘴角贴上了有些紧绷的柔软,轻吮了几下后,在应渊变得重了几分的呼吸中撬开了那几乎是放纵态度的双唇。
最后一次了。
应渊回应地勾缠上方多病的舌头,双手急切地牵住器灵的手,落在自己脸上,两只本就看不见的眼睛紧闭着,就好似这样便能欺骗自己,短暂地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顾虑都抛之脑后。
方多病轻易地将他抱回了床上,褪去衣衫,结合在一起时,身下帝君泛红的双眼随着痛楚而眨落下泪水。
神仙的泪水与凡人没什么不同,都是咸中带着几分涩,叫他将其吮去的时候心口都好似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一般。
这段终于不是由毒发而开始的情事将两人中间的窗户纸彻底捅破。
以至于结束的时候,应渊枕在方多病肩上时只觉得心绪越发激荡,竟是有一瞬间想着若是往后能就这么与这器灵与世隔绝地生活在地涯中就好了。
他鼻尖贴着器灵的锁骨蹭了蹭,嘴唇他凹陷处落下一吻后,又支起身体贴上器灵的喉结,再往上是下巴,最后才落在了唇上。
方多病配合地张开双唇,将他已渐渐褪去青涩的舌尖迎入口腔。
本就情热未褪的身子经不起这般撩拨,很快便翻身将应渊又压回床榻间,极尽缠绵。
待应渊在怀中睡去之后,他才重新睁开眼,凑上前轻吻了一下眼前这位帝君额间的红色仙钿,运转起神力帮他消去这一身红红紫紫的痕迹。
他坐起身时,这位敏感的帝君因为他的动作而迷蒙地睁开眼。
方多病忙安抚地低下头,轻轻吻了下他眼下浅色的小痣,“没事的,应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