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却仍是忍不住动着眼珠,下意识地想要看看眼前的器灵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在亲吻着自己。
然而不等他试着用神识去看,方多病的亲吻便一下激烈了起来。
他舌根被吮得有些发痛,却不由得收紧了勾着这器灵肩颈的手臂,不知是迎合还是推拒地动着自己被对方缠住的舌叶。
随着二人紧粘在一起的唇齿分开,应渊眼眶湿润地急喘了几声,在方多病解开了衣服,贴着腰侧摸上他胸膛之时抬手掩在唇前,垂着眼睫地溢出一声闷哼。
那日以为是梦境的一切重复地在身上上演,他的身体被一寸寸地吻过,神力将他打开,他在一阵阵的战栗中再度闭起双眼,另一只手也一并挡在了脸上,不愿叫眼前的器灵发觉他如今的狼狈。
——哪怕他的一切早就被这器灵尽数知悉。
方多病伏在应渊身上喘着粗气。
今天的帝君反应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剧烈,这人似乎并不清楚自己越想藏起,便暴露得越是彻底。
他低头轻咬着应渊的颈侧,上次他放肆地在这具身子上留下了那么多印记,以至于到了今日,仍有许多地方还剩下已经极淡了的印子。
这些印子如今被他反复地吮吸,便成了紫红色,明目张胆地盘踞在如玉般的肌肤上。
看不见的应渊全然不知这些印子的存在,只是有些羞于器灵对自己身体的迷恋,咬着下唇,仅在过重时才会颤着声音地溢出几声破碎的低吟。
方多病将冰髓渡进应渊的身体时,身下的帝君浑身已经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白色的法袍还挽在臂间,被挡了许久的脸不知是捂的,还是被情事逼得满面通红。
叫他无法欺骗自己不为这样的应渊而心动。
他俯下身去,用鼻尖蹭了蹭应渊的脸颊,告诉自己,待离开这里之后,应渊必然会清除掉两人的记忆。既然应渊注定会忘记,那哪怕他放肆一些,也无伤大雅。
只是他不想忘地崖的这段经历,反正他早有自己一个人独留回忆的经验。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玄夜愿不愿意帮他将记忆保留下来。
他想应该是愿意的,毕竟他其实能察觉出来,这位修罗王对他在应渊身上越陷越深一事乐见其成。
应渊被他蹭得下意识地侧过头来,却正好将嘴唇送上前。
方多病娴熟地撬开他的唇舌,没一会儿便将身上余韵未消的帝君吻得眯起了潋滟的双眼。
察觉到这人又闯了进来,应渊一下瞪圆了眼睛,推拒的双手却还未发力便被猛地压在了发顶。
他在两人唇舌分开,喘息的间隙中沙哑着声音挣扎道:“你别……”
话还未说完,却已经再度被无法无天的器灵给吻住。
应渊的双眼不多时便泛起了潮湿,他似乎全然拒绝不了眼前的器灵,在又一轮的侵占下,到底是放任了对方,并未动用神力强行将人震开。
就当是为了尽快渡完这器灵体内的冰髓,好早一日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应渊一边想着,一边在方多病的亲吻中再度软下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