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算富足,张将军对麾下士兵的管辖也十分严格,总体来说,张将军任庐从节度使的位置,是最优人选。”
齐焱面色顿时柔和了几分,他捧住方多病的脸,眉目含笑地轻吻了一下他的颧骨,“自是因为合适,朕才调派他去的。”
方多病咧开嘴嘿嘿地傻笑了一声,仰起头来循着他的嘴唇,舌尖钻进了天子的牙关,勾住了本就没什么抵抗的舌头。
亲吻的间隙,那本来放在后背的手又流连到了前胸,隔着衣服在他胸膛上揉捏得他浑身一颤。
齐焱面色绯红地咬了一下肆意搅弄着自己的舌头,拍开了胸前作乱的手,“再没规矩,便给朕滚出去。”
方多病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明明不久前他们都到了床上,齐焱也没有反抗,任由着自己胡来,怎么才过了这点时间,便只能亲亲抱抱,连摸都不给了。
【王若清那个家伙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将总算老实下来的手搂在了齐焱背后,问:“对了,陛下,你方才似乎并不觉得,王若清是因为韩岳,才将遗诏交出去的?还有程兮,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于王若清、遗诏以及程兮,他之前便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方才从王若清跟齐焱的对话中,他大概拼凑出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更具体的,他便不知道了。
方才会出声提醒王若清,也只是因为齐焱有些在乎王若清王家遗孤的身份,不便开口,便想给她一些压力,没想到反而帮了倒忙。
齐焱知道了眼前这人不是为他人求情,心中升起的那点不虞便也跟着消散了。
他指腹勾画着方多病比从前暗沉了几分的皮肤,将程兮堂姑的身份慢条斯理地说了出来。
方多病在庐从时心思多放在庐从的军营中,想要为齐焱稳住庐从这一藩镇,所以在庐从的那段时日光与军营中的那些老油条子周旋,便已耗费了他的大多数时间,调查刘弥纱失踪一事,最终还是落在了将棋营跟韩定身上。
而他也到此时,才得以从齐焱口中知道后续。
“仇子梁死后,朕的皇位越发稳固,这是程兮所不愿见的。”
齐焱不紧不慢道:“刘弥纱的失踪,便是当初混入了镇吴队伍中的玉真坊暗部做的。她将刘弥纱送到了庐从后,又撺掇张疆趁着仇子梁身死,朕还没完全掌控神才军的时候起兵造反。她看准了朕手中并无良将,韩定若是带兵出征,那神才军中剩下的那些宦官将领或许又会拿手中军权再生事端。到时即便没了一个仇子梁,宦官之乱也仍旧不能解除。”
方多病皱起了一双剑眉,“她莫不是想当女帝?可是即便是从前的女帝,也是从后位开始干政,一步步才走到台前,她连郡主的身份都称不上,名不正言不顺,手上也没有太多势力,究竟是怎么想的?”
说句不好听的,除非她将如今的齐氏子弟都杀光了,才有那么几分机会以齐氏后人的身份登上帝位。
但到时她需要面对的,也只会是各地藩镇的动荡,而不是如今日这般还可称得上稳定的大兴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