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焱在床榻上总是要比禹司凤坦诚得多,大抵是因为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即便被牵动欲望,也可以淡然处之,甚至自然得享受起他的伺弄。
如今虽说并未说什么,但从那不紧不慢地看着自己的目光中,他便知道对方已经是默许他可以继续。
方多病抬手取下天子发上的白玉簪,又轻轻勾开寝衣的衣带。
他做得有些慢,似是还因为前面的话而小心翼翼,齐焱却已是有些不耐烦,抬手勾上他的脖颈,将他勾近了几分。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泛着波光的双眼,方多病到底是轻笑了一声,手下便再没了顾忌地滑入了齐焱的亵衣,贴在柔韧的腰侧来回抚摸着。
天子的面颊因为他手上的动作而微微泛红,只见他微张开双唇,轻唤了一声:“方多病……”
雪白的贝齿下若隐若现的舌尖让方多病下意识地往他身上一蹭。
齐焱急促地喘了一下,双眼中泛出了几分水汽,在身上的男人实在是扛不住地吻下来时微微地眯了起来。
“陛下,臣在。”他垂首轻咬着齐焱的唇瓣,舌尖勾住了身下人不知是故意缩起来,还是就是懒得动弹的舌头,舌叶翻搅着叫这人轻哼了两声,勾在他背上的手收紧了几分,叫两人一时间贴得更加紧密。
一吻分开后,他唇舌一路往下,落在了被灯光晕出一片暖色的胸膛上。
他扶着齐焱的腰,弓着背虔诚地亲吻着天子白皙的身子,就连大腿内侧,都被他留下了一串红痕。
……
齐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他火急火燎地爬起来吐了东西,端起茶水漱过口后又爬回床上,手里还拿着一罐软膏,脱了衣服趴回他身上,赤条条地一边磨蹭着他一边用湿漉漉的嘴唇在他颈侧又舔又咬。
齐焱被他弄得有些痒,却并不太讨厌这样的亲昵,只是将双手挂在他颈后,慵懒地用还情热未散的鼻音道:“方小狗,你若是害朕明日在朝臣面前失了颜面,你往后就别上朕的床了。”
正吮着天子颈侧小痣的方多病浑身一僵,低头看了眼小痣上一大块红彤彤的印子。
他悻悻地抬起头来,齐焱早知道这狗东西这么用力地逮着他的脖子吸,不可能不留下印记,但一见他这副模样还是气笑了。
他揪着方多病的腮帮子,“果真是狗东西。”
被揪的人垂头丧脑地也不敢躲,但看着天子扬起眉毛后显得越发娇艳的脸。
方多病一点点地侵占着身下的天子。
齐焱渐渐也缓过了最初的陌生,闭合着双眼地在男人像大狗一样粘人的抚慰中平复下心理的不适,甚至慢慢从中尝出了几分令人沉沦的滋味。
他也没有问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熟悉自己的身体,毕竟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也断断续续地从这狗东西的心音中拼凑出了真相。
他是一个叫应渊的,不知道是神仙还是妖怪的人分出的所谓“分神”,而这家伙心音里的司凤,李莲花,大约也都是跟他一样的分神。
所以他们,大抵是有些宿世情缘的。
既然注定在一起,这人对外显示的又是女身,他便也……没什么好排斥的。
……
这人对他实在太熟悉了,齐焱方才的那些不适未多时便尽数软化下来。
方多病看着又重新将手攀上了自己颈后,从抗拒变得顺服的天子,垂首凑上前,吻在了那两瓣红润的嘴唇上。
只是即便被他弄得浑身发软,齐焱也不是司凤那样的好性,才被他吮了几下下唇,在他向里探索的时候,这人牙关便重重地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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