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风潋潋顺着若若的话想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恶魔,所以一旦有什么事情都只会将他往坏了去想。
这么一想,风潋潋顿时有些伤感。
她不想夜卿酒对自己坏,可也从没有想过要他对自己太好。
他们之间难道不是敌对的关系吗?
他不顾自己意愿的强行占有,拆散自己和云哥哥的姻缘,而她为了达到目的,一次次的利用夜卿酒。
如果有一天这个界限打破了,那么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算了,这些先来想来也是徒劳,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若若,此刻王爷在哪?”
一想到明天要进宫,风潋潋还是有些害怕,不若去找夜卿酒打听打听,也好让心里有个底。
若若道:“长公主走后,府里又来了客人,王爷在大堂接待他们。”
客人?还需要夜卿酒亲自接待?
风潋潋想了想,只想到了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对夫妻。
夜陌染和白九悠,夜慕白的父母。
前世的风潋潋只见过这两人一面,还是在月半过后不久。
那一次,自己受风细细蛊惑,一针一线绣了只香囊托她带给云隐殇,上面还绣着一个“云”字,谁知道转身的功夫,这只香囊便到了夜卿酒手里。
彼时风细细给自己的说辞是不小心掉了,被夜卿酒捡了去,那时候风潋潋不作他想,但现在一想便知道,那是风细细交到夜卿酒手上的。
那时候夜卿酒才因为自己与云隐殇月圆之夜的幽会而雷霆大怒,此刻见到带有满满爱意的香囊,自是更加气愤,一时间失了理智,将自己与他锁在了房间中,身子毫不被怜惜的扔在了床上,男人随即便欺身下来,双目通红的仿佛一只濒临失控的猛兽,稍有不慎便会撕咬身下的猎物。
当时的风潋潋十分害怕,不停的闪躲,趁其不备,拔下头上的发簪便刺进了夜卿酒的胸口。
风潋潋从没有想过能刺中夜卿酒,现在想来应该与他身上的寒症有关。那时候他刚好寒症发作,身体虚弱的紧,精神难免恍惚,也就被她寻了道。
那一簪子,差点要了夜卿酒的命。
看着倒在血泊中人,那时候的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于是,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好似一切都解脱了。
也正是这样的声音,惊扰了一直守在门外的明晨,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满脸的震惊,随即便是慌乱。
命人将风潋潋带了回去,关在了她的院子里。
那几天,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疯癫,不停地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嘴唇上下翕张者,仿佛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些。
或许在祈祷夜卿酒能被自己的那一簪子刺死,或许在用祷告洗涤自己手上的鲜血。
就这样不知所措的过了三天,突然有一天,明晨过来说有人要见她。
那时候,风潋潋内心惶恐,说什么也不愿意出院子。
明晨无法,只能叹息着离开。
不消一会儿,又有人进来了。
风潋潋抬眼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内心的恐惧被治愈了。
她仿佛看到了光,一束照亮她幽暗生活的光。
那女子一声红衣张扬耀眼,容貌更是世间少有的明艳,而她身边站着一名男子,白衣胜雪,遗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