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茅屋主人在此劈柴,此时,或许是有事离开。
注视着那布满斧痕的柴墩,丁辰生的眼里已有了湿润之意。他正想举步上前,跨入栅栏门之时,那茅屋的门,却是“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一位老人佝偻着腰,蹒跚着走出茅屋,来到那柴墩之前,双手握住那长长的斧头的木柄,举起斧子,向着柴墩上的木材用力劈去。
似是老人的动作幅度过大,带起了微风,使得额头垂下的几缕花白的发丝,也开始了飘荡。
注视着那苍老的身影,那无比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丁辰生不由得停下了身子。
那藏于记忆深处,历经时间地流逝,不曾有丝毫地褪色,反而更显清晰的身影,那无数次午夜梦回,泪湿枕巾时相见的身影,与眼前这苍老的身影渐渐重叠。
注视着那苍老的身影,丁辰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中的热泪也瞬间奔涌而出,流向脚下的草地。与此同时,一个将近有数百年未曾喊出,但每每在内心响起的熟悉无比的字眼,从丁辰生的嘴里轻吐而出!
“爹!”
声音不大,但在这静谧的山谷里,却显得清晰无比,声音也不洪亮,但落在那低头劈柴的老人耳中,不啻于平地起惊雷!
老人正手握斧柄,斧子举过头顶,听到此声,他的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但时间并不长,而后便极快地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一看,他的眼中便有了疑惑,而后便是惊讶,难以置信,最后却是浓浓惊喜,热泪盈眶!
“辰生!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老人紧盯着丁辰生,手中的斧子却是不自觉地缓缓下垂,之后,索性脱离了老人的掌握,向地下坠去。
“爹,小心!”
丁辰生一个箭步向前,便接住了即将落在老人脚背的斧子。他将斧子扔于一边,再次对着面前的老人,大喊了一声:
“爹,辰生回来了!”
伸出双手,丁辰生扶住了父亲的双肩,看着他憔悴苍老的面容,泪水不由再次滚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人搂住了丁辰生,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哽咽道。
一老一少两个身影相拥而泣,良久,那老人直起身子,撩起衣袖,擦了擦双眼,说道:
“这么多年,你娘想你都快想疯了,快去看看她吧!”
“娘!她在哪里?”
“走吧,别愣在这了。”
老人拉着丁辰生,向茅屋内走去。
屋内除了桌椅板凳外别无他物,显得有些空荡。在屋子右侧,有一个隔间,显然是老人的卧室。
卧室的门虚掩着,其内似有人挣扎,床板受到挤压的声音响起,间杂着几声轻轻的咳嗽声,在咳嗽声的间隙,有一个虚弱的妇人声音传出:
“谁,谁来了?是不是,我的,辰生回来了?”
听着这熟悉无比的声音,丁辰生再也忍不住,身子如风般掠过,闪进了卧室之内!
卧室内,略显昏暗,简陋的床上,一位老妇人正双手撑在床沿上,似在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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