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大小姐竟来了。”说着,左右不见剪春和落桥,眼中不由浮起一抹疑色,转瞬即逝,猜雪语此行恐怕是有什么事情,便也不敢耽搁,拿着东西朝后院走去。
雪语看着喜雨走了,方才进了屋去。
静萱此刻正坐在屋中看书,见是雪语来了,将书放在书桌上,莹然笑着迎上前来问道:“大小姐今日怎的想到到我这里来了?”
雪语见静萱气色甚好,眼中忧色更重,不免轻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在这里和我调笑!”
静萱自然不知道雪语话中之意,但见雪语面上不比往日,竟带了些许忧色,面上也不由恢复了常态,拉着雪语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问道:“这是怎么了,今儿怎的是这个样子?”
说罢,便又朝惊秋摆了摆手道:“去把我前些日子晒得百花茶泡来让大小姐尝尝。”说着,又笑脸嫣然地对雪语说:“前些日子下雨,我一直没有时间去找你,前日里我弄了些桃花、杏花、迎春和着冬日里收集的梅花一起做了着百花茶,你倒是尝尝好喝不好喝。”
雪语素来知道静萱是个心思别致的人儿,但此刻见静萱仍旧这般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由叹息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好你还惦记着你娘亲,不然真不知道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静萱听雪语话中有话,脸色微微一变,眼眸中也浮起一层疑色,抬首问道:“姐姐这话是何意啊?”
雪语见静萱这么问,便只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与你周旋,昨儿夜里你与那人说的话我尽数听了个明白。”
话音落定,静萱脸上已经浮起一层红晕,见雪语说的义正言辞,静萱也不狡辩,缓和了下心中的意思慌乱,拉过雪语的手便解释道:“我可不是有意隐瞒你,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罢了。”
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雪语。
雪语听静萱这么说,方叹了一口气,道:“昨日我听到你说这话的时候,可还看到了旁人!所以你自己也小心为妙,不要让人抓了把柄才是。”
雪语说着谨慎的看了一眼四下。
静萱没想到雪语竟会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惊,慌然问道:“姐姐可看清那人是谁了吗?”
雪语见静萱此刻这般,语气缓和了几分说道:“我要看清了是谁,还跑来与你多说什么?”
静萱听雪语这么说也觉有理,面上不由浮起了一抹担忧的神色。
此刻屋外晨光四起,和煦的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纸打在屋中的地面上,映出一片银沙,屋中春荷浮水含苞,雪语看着青花瓷缸中的荷花,心中不由也多了一丝疑虑,心道若是这人心善也就罢了,若是是那故意挑拨是非之人,恐怕又要生起事端。
想到这,雪语眼带忧色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静萱。
静萱对上雪语焦虑的神色,莞尔安慰道:“若是真被有心人说三道四,那我也正好索性便和他在了一起,求父亲答应便是了。”
“哪里有你想得这般简单?”雪语听静萱说的天真,长吁了一口气道:“若是身份,他本是梁相府上大总管的儿子,说出去也是有头有脸,但你是相府千金,又怎可和下人在一起?”
静萱听雪语这么说,眉头微蹙,声音也变得尖利了几分,“没想到姐姐竟也是这般庸碌浅见之人。”
“不是我见识短浅,而这正是眼下你要面对的问题,你可想到日后如何去与父亲说嘛?本来诗然之事便让他打伤脑筋,幸好没有牵连我们,若是你在闹出这样的事情,只怕他是不会同意的。”雪语字字句句都说在了点上,听得静萱眉头不由凝结在了一起。
“那依你之见,我现在又该如何呢?”